这话说出来其实可能不太好,他以后还要走对方的剧情。
可是他现在就是不想跟这个危险男人打交道,对方给他递了两次名片,意味太明显了。
段倬云挑眉,而后无声笑了,“你们不是离婚了么,他也去世了,难道你要给他守寡?”
这话有些难听了,段倬云没意识到,毕竟段逸成不是他亲侄子,不是自己身边的亲人。
就好比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你在这撕心裂肺的难过,于别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而赵词听他这么说,心顿时就跟被剪刀剪了一个小口子,好疼好疼。
这几天段星时引起的被他压在心底的情绪一下子也冒了出来。
挺可笑的,一个亲弟弟,一个半亲的叔叔,在他们的哥哥侄子死后,一个个都迫不及待惦记他的妻子。
可是段逸成才去世七天。
赵词又难受又生气,有些厌恶地看着镜子里的段倬云,说:“是又怎么样?”
段倬云被他这眼神弄得怔了一下,片刻后,他眯了眯眼,“别这么看着我。”
赵词有点怕,但烦和从段星时那叠加来的“感情”厌恶更多,“那就请你让开,不要在这里为老不尊,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段倬云目光瞬间就凉了下去。
“……”赵词低着头,执拗地去推他,“走开……”
段倬
云哂笑,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想走啊,当然可以。”
“那就得看我们小词能不能让三叔满意了。”
赵词顿住,几秒后,看向镜子。
段倬云似笑非笑瞧着他,不着痕迹般地扫了眼他的胸口,意味几乎不言而喻。
赵词浓长眼睫轻颤,好一会儿,他挡住胸口的衣服慢慢拿下去。
段倬云尽管生气,眸子也诚实的一暗,旋即笑,有些烫的呼吸落在赵词嫩嫩脖颈,“小词,你真的好美。”
赵词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没有理他,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没有出声让段倬云退开,绷着神经,往前微弯腰,反手去解内衣排扣。
最后一个扣子要解开的时候,赵词眼圈不受控地红了起来。
然后迟迟没有再解,段倬云从镜子里发现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住他下巴,抬起。
赵词嫁过一次了,可以说他除了没有跟段逸成进行最后一步,其它很多事都做过,这具漂亮的身体通体都透着一股做过人妻的半熟味道。
赵词哭起来的样子也好美,楚楚动人,让人想把他弄坏。
当然,也特别让人怜惜,段倬云微拧眉,“怎么哭了?”
赵词没有说话,眼皮欲红,娇怜委屈的样子。
段倬云大致猜到了,有点儿忍俊不禁,但还是说:“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