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成脸上带着笑意,显得苦恼道:“刚才忘了,我们离婚了。”
一个月前,即便这段婚姻不被法律认可,他们还是走着形式离了婚。
赵词这个时候什么也没有想,把戴在脖子上的婚戒拿出来,仰起白里透红的小脸,害羞地问:“那,要不要复婚?”
段逸成愣了下,而后轻轻一笑,没有说话,低头吻住他的唇。
数十秒后,他与他额头相贴,反问:“樱花是什么味道?”
赵词肉肉的唇肉被吻得泛着薄薄一层水光,赧着小声说:“段逸成的味道。”
段逸成失笑。
赵词羞涩,这时发现有人一脸见鬼地看着他们,才想起这是在外面,轻轻推他。
段逸成退开,牵起他的手,两人慢慢漫漫走在樱花树下。
……
赵
词醒了过来,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不觉,视线变得朦胧,忽然,他听见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下意识看向门口,门是开着的。两三秒后,段星时抱着几个小盆栽走了进来。
段星时看到床上的赵词醒了,先是欣喜,马上却又焦急,“词词,你怎么哭了。”
他着急忙慌把盆栽放地上,跑了过来,伸手就想给赵词擦。
赵词偏开头,躲开他的手,泪眼婆娑地看了眼门口,再看了眼显然不可能轻易让他离开的段星时。
已经两天了,赵词都不想再对此多费口舌,掀开被子下床,直接进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茶几上多了早餐。
段星时像个犯错的小孩站在一边,等他来吃饭。
赵词眼圈周围那块娇嫩的皮肤泛着薄红,鼻尖也有些红,当作没有看见他,坐下自顾自吃着。
整个上午,赵词也没有搭理过段星时一次,用不能连网的数位屏乱写乱画。
段星时就也没有去打扰他,而是默默地搬着一些花草去露台,每次去露台时都像防贼一样看着门口,怕赵词跑出去。
赵词自顾自画着不知不觉画成了段逸成轮廓的草图,他没有想过跑,不管怎么样,段星时这个精神状态,他真的不放心。
段星时见此慢慢松懈了下来,专心搬弄着花草。
起初赵词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直到看到他把书柜的书换了,还有拿来一个画架,笨拙地跟着视频学着油画。
赵词这才明白过来,他在把自己活成段逸成。
赵词倏然鼻子一酸,心里也闷闷涩涩的,走过去抢了他的画笔,“别学了。”
段星时尽管茫然,依然认为自己做错事了地不安站起来。
赵词扔掉笔,大声道:“别学你哥了!”
说完,赵词的眼泪就冒了出来。
段星时手足无措,想给他擦泪,又怕赵词更生气,于是赶紧解释:“你,你肯定很想哥哥,这样,看着我的样子,难受就会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