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灰绿色长袍男人脖子的血还在继续往外流着,飞火这才压下内心的卧槽,蹲下身子,直接撕下对方身上一块布料,将脖子上的伤口绕了几圈,用来止血。
群众:“……”
就算不是失血过多而死,也会因为这硬核的止血而窒息死亡吧。
然而动手包扎的某妖却浑然不自知,甚至还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起身,重新回到马儿身边,将小幸抱回自己怀里。
小幸拽着飞火的衣服,眨巴着他湿漉漉的大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痕,他有些踌躇地看着那边躺在地上的灰绿色长袍男人。
他抬头糯糯问道:“娘,打了吗?”
飞火摇头,“还没打呢,但坏蛋已经不行了。”
“不行?”小幸歪了歪小脑袋,很是迷茫不解,不行是啥意思啊?
不行?飞火稍微思索了半晌,“不行的意思就是这个人很没用,比你爹差得多。”
前半句小幸没怎么听懂,但后半句有了他便宜爹做对比,那就明白了。
他点了点他圆圆的小脑袋,“哦,比爹爹差!”
也没管小幸到底理解了啥,飞火只是很欣慰地微笑,给了小幸一啵爱的亲亲,“咱家小幸就是聪明。”
小幸被飞火这么一夸,之前所有的不开心通通抛到了脑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格外灿烂可爱。
被自家儿子萌到的飞火,已经将地上某个快要挂的敌人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要不要去叫大夫啊,这人快不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谁,看着灰绿色长袍男人就这样在大马路中间躺尸,总觉得影响社会形象,就念了这么一句。
就是这么巧,飞火给听到了,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到那个倒霉催的身上,说实在的,她其实是很想搞明白这个人是因为什么才被控制的。
能做到这般带有本人情绪的控制,除了妖类,还真的是很少见。
她抱着小幸重新坐回了轮椅之上,马儿就站在边儿上,乖顺地很。
飞火扫了一眼马儿,若是它的主人曾与幕后黑手有过接触,那么它一定知道那个人的样貌特征,到时肯定能帮上大忙!
至于地上的这个渣渣嘛,现在就让他给挂了,似乎也不太好,官府那边流程还没走呢,若是死了,要走的流程会更麻烦的。
“各位,可有人会医术?”这么多人在场,飞火肯定是不能自己动手的。
“怎么了?谁要找大夫?”一道清亮的女声从人群后面传来。
大家伙儿纷纷好奇地往出声处看去,想瞧瞧到底是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捧场。
“让让,我是大夫!”
一道轻盈纤瘦的淡蓝色身影从人群后方挤了过来,她的五官极其精致细腻,像一朵披着晨露的粉红牡丹花那般惊艳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