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不好在靠在近前,他依言退后几步,对其他人打了个手势。
盯紧点儿。
在马车之内的姬洵靠着车厢,他单手撑着下颌,低下眼睫看向眼前跪伏在地的男人。
“来得好突然啊,常无恩,朕当你滚回去了,原来还没走么。”
姬洵见到了阔别多日的常无恩。
那树上的刻印是常无恩脸上疤痕的形状,刻印粗糙,但姬洵曾经抚摸过,自然记得清楚。
常无恩的眼里只有姬洵,他跪在车厢内向前两步,从始至终都紧紧地看向姬洵,他抬起手摸上姬洵的脚踝,那里锁着他留下的变形扭曲的赤金足铃。
常无恩伸手搭在那只足铃上面,他说:“陛下受苦了。”
“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朕刚才应该让他们把你牵走才是啊。”
姬洵懒懒地翻了一个身,他将腿抽回来,“常无恩,孤身一人过来你不怕吗?回去虽然也危险,但你有机会做皇帝,岂不是风光无限。”
常无恩低下头,他将他的下巴枕到姬洵的手掌中间,“奴才为何要怕?分明是陛下一路暗示,要奴才过来帮您。”
常无恩:“陛下,奴才听话,来接您了。”
“你离了朕这些天,只学会了自作多情?”姬洵笑起来,他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掐着常无恩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常无恩不挣扎,他说话时声音低微,毕竟马车外有人巡守,他不得不掩藏着气息,“陛下这几天的行动,以及离开驿站之前对那些事情的探查,奴才自作主张做了推测。”
“陛下为何总是怜悯其他人。”
姬洵没有说话。
他其实没有听懂。
常无恩这是说什么呢?
常无恩看姬洵没有反应,他以为芳岁帝被他说中了心中所想。
按他们陛下的性子,从不主动表露好意,若是被他猜中了心思,只怕一时之间面上挂不住。
他捧起姬洵的手,“陛下,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小福子,亦或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总是有慈悲之心。”
常无恩挑明了,“陛下的心肠太软。”
姬洵:“?”
他都想笑了,“是你当奴才时朕待你太过宠爱,给
你留下错觉了?()”
常无恩不在此事上做纠缠,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陛下此行只是想利用我,但是没关系,我是您的奴才。5()5[()”
常无恩:“我猜到了您此行想去的地方。”
姬洵静了一会儿,他打量了一番常无恩,看着不落魄,看来常总管近日有稳定落脚的地方。“哦?朕想去哪儿呢。”
“陛下,让奴才带你走。”
常无恩没有再隐瞒他的想法,他对姬洵说,“陛下想去的地方是本次祸乱之源,你一路上调查的信息,甚至在宫中时特意将御花园隐藏的地道透露给奴才,奴才猜的可有错漏?”
没错,几乎全对。
没想到常无恩察觉了。
姬洵微微笑起来,他道,“继续,还猜到什么了。”
“陛下为何从当时便想出来,这是奴才唯一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