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念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哄骗自己,便立即往外走,走出陆宅回头,发现真的没人再跟着他了。
他回了一趟出租屋,把之前忘掉的东西给带回来,又在外面故意耽搁了会儿,磨蹭到很晚,才慢腾腾回了陆公馆。
他回来的时候客厅灯没开,还以为陆锦知也没回来,可路过沙发时闻到浓重的酒精气味,才发现陆锦知醉醺醺躺在沙发里,用手臂挡着额头,双目紧闭,嘴上好似还呢喃了句什么,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朝念见他衣服都没换,便过去推了推他:“陆锦知?别在沙发上睡。”
陆锦知睁开眼,对了半天的焦才看见是朝念,他猛地坐起身抱住了眼前人的腰:“是你回来了,还是我出现幻觉了?呵……一定是幻觉吧。”
朝念张了张口,感觉嘴里有些苦涩:“你喝了多少啊?”
陆锦知用力一拉,让朝念坐到了自己腿上,紧紧抱着他不撒手,他清醒的时候从没这么失态过,如今的样子让朝念想到自己没有安全感,抱着小鳄鱼的时候。
朝念推了推他的肩:“陆锦知,我叫陆谦扶你回屋睡觉,你松手。”
“松手?我不,我不松。”陆锦知喃喃,“你不要走。”
他抬起头来,再次辨识了一下眼前的心上人,手臂一勾揽住对方后脑,如痴如醉地吻上了朝念的嘴唇。
朝念眼睛蓦然睁大了,僵在陆锦知怀中动弹不了,感觉到对方小心翼翼的贴了一下,又更深的探进来,可刚一触碰到,又仓皇退了出去。最后,再轻轻贴了贴的唇瓣。
“念念……”
朝念身子发软,嘴唇发麻,迅速退出了他的怀抱,左脚还绊了下右脚,踉踉跄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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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陆锦知在沙发上动了动眼睛,被光线晃醒过来。
他坐起身,怀中“啪”掉下去一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没来得及看是什么,先感到一阵头疼欲裂。
在宿醉的疼痛中,记忆仓促闪回了几个片段,是他抱着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大着胆子亲了又亲,最后把人亲跑了。
是梦吗?
他揉了半天脑袋,才低头去看掉下去的东西,是那只鳄鱼公仔。
陡然间脑子一个清明,他意识到那个不是梦,昨晚,怀里的心上人跑掉以后,过不多时却还是带着薄毯下来,站的远远的,让他回屋去睡,免得着凉,他不肯,朝念就把毯子仍在他身上。
他还想拉住对方的手臂,却只从对方怀里抢来一只公仔。
就是现在这只。
陆锦知懊恼地捶了下额头。
“醒了?”
突然,朝念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
陆锦知一下坐直了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