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能感知他的想法和心念,跟他一起看到灵魂记忆碎片的画面,却看不见他的梦境。
所以只是关心问他:「是做恶梦了吗?」
是恶梦吗?
是恶梦吧。
徐清然还没从梦中的情绪缓过来,楼下忽然传来了门铃的响声。
然后还有敲门声。
他擦干了脸上那丢人的水迹,起身下楼,在客厅里见到同样被吵醒的白犬。
天凉,它喜欢窝在客厅暖气边休息。
白犬看着他,没有对屋外的气息露出排斥反应。
徐清然打开了灯,恍惚地走到门前,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本该被隔绝在大门外的访客,怎么能同时敲响房屋这边的门。
——除非对方拥有这栋房子的通行许可。
他把门打开,外面还在下着稀稀拉拉的雨。
而门口处的人,模样与刚才梦境中的那张脸竟是无比相似,惹得徐清然又是一愣。
屋檐下的柱子边,斜躺着一把伞。
上面还在滴滴答答滴水。
即便有雨伞遮挡,但沈廷煜身上还是免不了被雨水打湿了些许,连头发和脸颊都被风雨沾上了湿润。
就那样怔怔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有一滴水从他眼角的位置滑落。
分不清是恰好滴落的水珠,还是眼泪。
却见他眼眶微红,出口的声音微哑中藏着一丝哽咽,问:“……你怎么哭了?”
徐清然又是一怔。
确实,跟他缔结伴侣契约的沈廷煜,好像会被他的心情影响。
想着,徐清然逐渐意识到现在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难道帝国已经开放跨阵营许可了?
但算算从天狼系来天蛇的日子,沈廷煜就算把速度开到极限也不可能这么快?
·
屋里很暖和。
沈廷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徐清然正站在他面前,拿着毛巾替他擦干头发。
他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抬头问:“徐清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在颤抖。
沈廷煜现在整个人就是难受得,心脏快要炸开的状态。
好像有人掏空了他的胸膛,把数不清的悲伤塞了进去,塞得满满的,令人窒息。
他这还只是因为灵魂间的感应。
那徐清然得有多难受?他又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么难过?
徐清然闻言,止住手上的动作。
思绪又回到了梦境。
好一会儿l,才回道:“我做了梦。()”
是恶梦。()”
沈廷煜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意外:“什么梦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