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答道:“很简单啊,这事是我和种士良的争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有过废帝自立的念头。可我不允许他动楚家的利益,更不能让他伤害皇帝,所以我们两个人的矛盾没有办法调节,也没办法妥协,只能有一方彻底倒下去才行!很遗憾种士良不占天时,也不占人和。那些投靠他的人,多半是出于畏惧,迫于压力,一旦条件有变,那些人必然倒戈!”
风染在一旁笑道:“哎哟我的妈呀!听得我脑袋都大了!看来我这人果然不适合做官,在江湖上做个游侠还凑合!”
郭保隆大笑道:“小丫头,你以为做个游侠就简单了?做游侠也没那么容易,那是大学问!咱们大越国对游侠宽容得很,你做你的侠,只要你不造反,朝廷就不理会你。可是江湖是什么地方?那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你知道你在江湖上行走,行侠仗义时会不会碰触别人的利益?地方官也好,豪杰也好,你要不要结交?结交要不要银子?要不要给别人面子?”
“我郭保隆以前就是游侠,后来游够了,就跟着刀尊凌必空做事。等到凌必空在桑兰被冷大统领杀死之后,我这才又易主跟了侯爷,这才算真正有了家。现在侯爷要做勤王的大事,我就追随侯爷做这件大事。至于将来功成之后要何去何从,我还没想好!”
花德权又喝下一碗酒,醉醺醺道:“经过离尘山这一战,我就知道种士良赢不了了!他手下那帮人,不行!做大事要有魄力,咱们侯爷就很有魄力!我临阵降了侯爷,侯爷敢让我继续带领本部兵马,丝毫也不怀疑我的真心!也不怕我是诈降,会害他!可你看种士良又是怎么对待背叛过他的人?根本就不信任,找借口就杀了!”
刀一鹏站起身,一脸歉意道:“侯爷,各位,我告罪,要去一下茅房!”
楚随心挥挥手,笑道:“人有三急,何罪之有!快去吧!”
刀一鹏匆匆去了。郭保隆望着刀一鹏离去的背影,低声对楚随心道:“侯爷,我看他多半是看他老相好的去了!要不,我悄悄去看看?”
楚随心摇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一向以仁义对待身边的众兄弟,若是刀一鹏他愿意追随我,自然就会追随我。他若是不愿意追随我,就由他去吧!天下之大,还容不下一个武夫么?况且他当时只是想救走鲁娉婷,并没有想害我的意思!他既然重情重义,我也是重义之人,又何苦为难他!昔月不急着杀鲁娉婷,也未尝没有考验刀一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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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德权举起酒碗道:“侯爷是真正的豪杰,好大的心胸!我花德权服了!以后卑职誓死追随侯爷!侯爷,卑职敬您一碗,我干了,您随意!”
……
离尘宫思过轩,大门外挂着两盏灯笼,两间耳房烛火幽暗。左边的耳房关着鲁娉婷和胡碧波,右边的耳房关着另外四名离尘宫弟子,都是鲁娉婷的亲信。
左边耳房中,桌子上红烛的火苗不时跳动,映着斜靠在木床上的鲁娉婷的脸庞,此时鲁娉婷正盯着屋顶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胡碧波则是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不时巡逻走过去的离尘宫弟子,胡碧波看着看着,忽然发出冷笑声,也不知她在笑什么。此时,耳房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鲁娉婷侧过头,看着胡碧波的背影道:“怎么,你笑什么?还不服气么?咱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逃不掉了,彻底完了!”
胡碧波头也不回道:“我不服也没用,谁让咱们输了呢?成王败寇!我只恨咱们手段太软,早该杀了那个姓兰的贱人!嘿,当时你就该听我的,不该对她手下留情!”
鲁娉婷冷笑道:“你当时要是杀了兰昔月,咱们绝对活不过今晚!楚随心那么喜欢她,他要是知道兰昔月没了,不把咱们剁了喂狗才怪!其实不怨别的,咱们武功太差,这才是原罪!我之前也是心里不踏实,又怕楚随心找我们的麻烦,又想着能用兰昔月做诱饵,钓出楚随心,让烈齐洪他们乘机杀掉楚随心,可谁想到烈齐洪他们那样没用!”
“只要能干掉楚随心,她就得乖乖听咱们摆布!那时候没有了后顾之忧,兰昔月又能怎么样!她的小命在咱们手里,是杀是留,还是献给哪位达官显贵,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只可惜,老天爷跟咱们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天亡童秋素,却不亡楚随心,现在倒要亡我了!”
鲁娉婷话音刚落,耳房的后窗轻轻一动,有人飘然跃入屋中。鲁娉婷抬头仔细看时,却是刀一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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