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哭着又一次重复:我哭是心里终于痛快了,日子终于有了活头了≈hellip;≈hellip;谢谢您,我一辈子念着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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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同尘感觉手指被抓的很紧,她不知道那位叶律师是谁,但她想那位叶律师为的也不是谁能念她一辈子好:“你和你的女儿好好活着,过上好日子,她一定很开心。”
江满红也哭了,“好!我小时候都不敢想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她和叶同尘、郭晓说,她妈妈很勤快,读过书识字,离了婚带着她单独过,她改了姓,跟妈妈搬离了那个小地方来了京北,妈妈进了厂子里工作,越过越好。
后来还做了其他的小生意,供她读书,还学钢琴,这些都是妈妈小时候喜欢的。
现在这套房子也是妈妈买的,她妈妈没结婚,她是结了又离,搬过来和妈妈一起住照顾她。
“我那个亲爹出狱后倒是来找过我们,还起诉我要我给赡养费。”江满红提起来就生气,法律上子女是有赡养义务的:“我干脆就把亲爹送去养老院了,只给钱不见他,早早他就病死了。”
她说起来颇有一种出气感:“他那个人打小就是个混子无赖,要不是我妈家里打地主为了保命,也不会让我妈跟了他。”
叶同尘借着这个话茬问道:“你母亲和杨帆小时候是不是住在杭市?”
“您怎么知道?”江满红惊喜说:“我妈小时候就住在您律所的附近,离抱一道观很近的,她们那个地方叫仙什么来自。”
“仙都桥县。”江珊老太太说。
她记得吗?
叶同尘握紧了老太太的手,用了一些灵力,想要在问话的过程中读取她那时的记忆,她问:“那你还记得在仙都桥县时,杨帆曾经虐杀过一只小猫吗?他那时大概十几岁。”
她问出口,郭晓自己就先没什么希望了,江珊漫长的一生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怎么会记得小时候的一只流浪猫?
江珊老太太却看着叶同尘,眼睛更亮了:“记得记得,啊……您是来取您放在我这里的那样东西的吧?”
“东西?”叶同尘心头一跳。
“我差点给您忘了。”江珊忙让女儿去取,还很清晰的说:“在你的旧书包里,一个布包着的放在你不用的文具盒里。”
江满红过去的书本、文具用品,江珊都好好收着。
江满红记得这些东西收在哪里,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进屋去找。
趁着江满红进屋去,叶同尘低声对江珊说:“老太太,对不起我需要读取一下你的记忆。”她闭上了眼读取记忆。
江珊也没听明白,还在说:“当初打官司之前就要交给您,但您说您带不走,让我在之后再遇到您的时候给您……没想到还真又遇到您了……”
这短短一句话,郭晓却没有听明白。
而叶同尘在她说话
()的时候,读取到了她此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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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江珊从破旧的房子里追出来,叫了一声:“叶律师同志,您叫叶同尘吗?()”她嘴巴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说话的时候不利索。
才走出大门的女人停在了石板路上,她穿着白衬衫和军绿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棕色的矮跟皮鞋,黑色的头发扎着辫子,回过头来看向江珊:是,我叫叶同尘。?()_[(()”
那张脸……不就是叶同尘自己吗?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眼神,根本就是她自己。
江珊很吃惊的看着她,好半天才说:“您请等一下。”然后又转身跑进了屋子里去。
破旧的屋子门外坐着一个很瘦小的女孩儿,正在用树枝写写画画。
梳着辫子的叶同尘走过去,蹲下身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抬起头看她,脸很瘦,眼睛却又大又亮,一点也不怕生的说:“杨满红。”
“杨满红?是个好名字。”叶同尘对她笑笑。
“我妈妈起的,她读过书,认识很多字。”小女孩很骄傲的说。
叶同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取出了包里的一小袋芝麻糖递给她:“送给你,以后你也要读书识字。”
小女孩不接,她塞在小女孩手里:“我还有很多。”
江珊就从屋子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