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你就用不着担忧了。”裴念玦十分豪爽的说了句。
“可能需要几十个到上百人。”孙老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如今姜公子已雇了三十几个工人在修筑河堤,要再增加这么多人力,他担心姜公子手头上的银子不知够不够使。
裴念玦一时沉默了,如今他手上的银子可雇不了这么多人。
这时一零五六号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宿主可以考虑兑换大力丸,就能解决此问题。”
“这事我再想办法。”裴念玦摆手让孙老先走,而后才低声对一零五六号说:“我记得没错的话,要换那大力丸不是需要几十个功德点吗?还是你打算白送我一枚?”
“我无权送你,宿主需以功德点来兑换,宿主要换吗?”一零五六号冰冷的问道。
那些功德点可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换来的,让他拿出来兑换那什么大力丸,裴念玦哪里舍得。
他冷哼,回了一句,“傻子才换。”
日落时分,他回到宅子,用完晚膳后,袁莱安端了杯刚沏的茶来他房里。
见他将银子拿出来摆在桌上清点,纳闷的问他,“知乐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把银子全都搁桌上?”
裴念玦把孙老说的办法简单告诉她,“我找人估算,要采下那么大的巨石,再运送回来,至少需七、八十个人力,我在清算我手头上的这些银子能雇多少人。”
“那够吗?”袁莱安关心的问了句,接着瞥见他紧皱的眉心,心知八成是不够的,她想了想,走回自个儿房里取来了一只匣子,再回他房里把那木匣子递给他,“若是不够,我这儿还存了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
裴念玦不肯收下,“我怎么能拿你的银子?”他是一家之主,挣银子回来是应当的,可万万没有拿女人银子的道理。
袁莱安把那木匣子塞到他手上,笑嗔,“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还同我见外什么,何况我那绣坊当初也是全靠你帮忙找地、找人才有今日的规模,现下每月发给那些绣娘月银后,还能剩下十几两的银子,这都是多亏了你。这些你先拿去顶着,我手边还留了些。”姜家的日子能有这么大的改善全都是仰仗他,知他急着想积累功德,她也想尽棉薄之力帮帮他。
闻言,裴念玦没再推拒,连同那匣子一块将她搂进怀里,亲了她好几口才放开她,“你真是我的好媳妇儿。”
她羞得那张秀美的圆脸红通通,娇嗔了句,“咱们还没成亲呢。”她可还不算他的媳妇。
“早晚会是的,你等着,以后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为了用自个儿原来的身躯与她拜堂,他可是一直强忍着欲望,忍得常常每天夜里都得用自个儿的十指姑娘纡解欲火。
袁莱安柔笑着依偎在他怀里,“我会等着你来迎娶我的那一天。”不论多久,她都会等他。
他再捧着她亲了几口,这才数了数匣子里的银子,约莫有数十两,她已拿出了大半的银子才有这么多,可还是远远不够。
“还差两百两,看来只能再等几个月,等我存够银子再雇人去采石了。”做这种粗重危险的活,那雇工的薪酬要比一般修河堤的工人来得多,人家才愿意干。眼下手上的银子不够使,刀强那儿怕也不好再借,裴念玦不得不盘算着把这事往后延。
袁莱安也没反对,但下一瞬想起一事,随口同他说了,“我前两日听一位老人家说起一件事,这沅阳河道约莫二十年发一次大水,上一次发大水似乎就是在二十年前,他说他近来老觉得眼皮子在跳,这都过了二十年,怕会不会是沅阳河又要发大水了。”
“有这种事?”经过这几个月来的行善,虽然都是为了早日回归己身而刻意为之,但裴念玦早已在行善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存了一抹善念,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担心万一真的发大水,那河堤尚未修建起来,怕是全城都要淹水了。
他将一零五六号先前说的事告诉她,“一零五六号说可以拿五十点功德兑换大力丸,服下后就能力大无穷,不仅能开采巨石,运回来也不成问题,依你看我要不要拿功德点来兑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遂询问她的意见。
袁莱安仔细一想,说道:“若真会发大水的话,那还是兑换的好,虽然得花去五十个功德点,但兴许会因你修建河堤而挽救了更多的人,说不得能得回更多的功德点也未可知。只是万一没发大水的话,那些功德点也就白费了。”这事攸关他辛苦积累的功德点,她也不好替他拿主意,只能把自个儿所想的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
“我再想想。”
领着一群人来到一座石头山上,裴念玦询问孙老要采下多大的石块才够。
孙老比了个大致的范围说:“这么大的石块,约莫需要二十块才够。”说完,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姜公子,咱们只带这么点人,怕是没办法采下这么大的石块,您说有办法,不知那办法是什么?”
一般采石会先用火将要采的石块烧得滚烫通红,而后再即刻浇上冷水,使山石爆裂开,或者使炸药来炸开山石。
但姜公子竟然说不用烧山石,也不需炸药就能采下需要的石块,简直闻所未闻。
裴念玦在来的路上已服下事先兑换好的大力丸,这时一脸高深莫测的负着双手对他说:“孙老放心,你在一旁看着就成了。来之前,我已向神明祷告过,向神明借来了神力。”考虑两天,他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兑换了大力丸。万一他赌赢,这修河堤的功德应当不少,届时那些损失的功德点,也许不仅能补回来,说不得就像莱安所说还能有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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