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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为什么回来？”蔡子明没有怎么动筷子，只是代表性的每道菜夹了几下，突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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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在兴高采烈以为大计将成的袁婉婉愣了一瞬，“啊？”

“为什么五年后突然回来，还进了我的公司。”

“我不是说过吗？当然是因为”，袁婉婉停下手中动作，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还喜欢你啊。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蔡子明盯着袁婉婉，目光森森、似要把她吸进去，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都没回答。转身开了袁婉婉放回的那瓶红酒，倒入杯中一饮而尽。

“你这人，你不开车啦？”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蔡子明并没有接她的话，转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嗯，不好。我过得很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刚到美国的时候，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梦里都是你。”袁婉婉自是不会放过这种表明“真心”的机会，故意露出受伤的神情，抬头勇敢对上蔡子明的目光，说得言之凿凿。她大概觉得自己没学个戏剧专业真是可惜了，“你看现在我岁数也大了，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所以，我想回来找你。”

蔡子明长长叹了口气，喝过酒的他话也多了起来，“冯黎，我查过他的资料。身世清白，为人谦和，家境、品性、事业、学历、样貌样样都很优秀，以后大有发展。他对你也不错，你很有福气。看得出他很喜欢你，你们两个很般配。”

“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婉婉疑惑地看着蔡子明，却从他的眼中读出了认真。她心里一惊，难道他是真的觉得他们很般配？

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和别人般配？

这些日子的接触，袁婉婉觉得蔡子明不是不在乎自己的。

从自己假装崴脚那次，到平日里不许颜桓让她加班，再到今天下雨送自己回家，她甚至觉得连仓储部经理的调任说不定也和自己有关系。

若不是自己自恋，那么蔡子明至少对她是有一些余情的。她觉得他对她未泯灭的一点点感情是她成功的关键，所以才一次次给自己鼓劲。再主动一点、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将他拿下。

可现在，蔡子明又在唱哪一出呢？

若说不爱，为什么会不经意的关心；若说爱，又为何非要把自己推向别人。

她打算再试探下他的底细，“其实，我和冯黎也没有接触很多。我在国外的时候，他人很善良，曾经帮过我。那个时候我们朋友都不多，所以关系还不错。他待身边的人都很热心，所以对我也不错。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蔡子明不置可否地笑笑，“那考不考虑再多认识些人？我有几个相熟的朋友，为人都还不错，不像我贪酒恋色。你也知道，自打和你分手后，我身边的女伴就没有停过。近些日子，也只是因为忙才没功夫去想这些，你不要误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是有多不值钱，倒贴也被人这么直白拒绝？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实在没了力气继续演下去。

蔡子明刚刚凝神盯着手中酒杯的视线移到了袁婉婉的脸上，便见她脸上挂了泪珠，脸色惨白。这是蔡子明这些年来，头一次看见袁婉婉泣不成声。酒意上涌，动作比理智更快。他从餐桌站起身来，扶住她的头，吻了上去。

袁婉婉石化在当场，感受着蔡子明对她描绘的仔细。

一来一回的欺负她有意思吗？

她此刻心中全是怒意，想起了自己邀请他的来意。

罢了，不就是牺牲色相吗，她给自己打气，回吻了过去。只听得室外雨声的滴答，他口中微微的酒香像极了他初见袁父的那个晚上。

终是一阵铃声打破了这阵静谧，蔡子明仿佛是一瞬间躲回了他的面具，“抱歉，喝多了。”

不是不喜欢她吗？这是当她是什么？

只是，因为，喝多了吗？袁婉婉眼中闪过一瞬的慌张，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赶忙抓起了电话。

“喂？冯医生。”

“婉婉，雨这么大，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你，到家了吗？”冯黎虽不愿承认，但他这通电话确是打来查岗的。

“嗯，到家了。我现在在和蔡总吃饭。”袁婉婉狠了狠心。若是冯黎真的对自己有意，既然现在自己处于爱无能的状态，又何苦耽误别人呢。

电话那端短暂一阵沉默，像是刻意忽略她的后半句话，“到家就好。晚上记得关好门窗，外面在打雷。”他顿了顿，“若是害怕雷声睡不着，可以和我打电话。替我向小家伙说，我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