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花:“好叭。”
之后顾寻与决明的也都换成了木剑,练剑时带了小葵花一起。练剑是小葵花每天都坚持的事情,而且还是在晚上练,因为早上她要睡懒觉,不想起床。
皎皎月光下,决明带小葵花练剑,小公子在廊下瞧着他们,稚嫩的眉眼透出一股沉静,真正该负责瞧着的柳蕴却在房里看冬葵绣花。
说是绣花,不过是有一针没一针扎着,冬葵这个时候的思绪乱糟糟,柳蕴也不吱声,只在旁边陪着,良久,冬葵慢慢地扎下一针,声音里透着股不安,“他会回来吧?”
“我命顾寻跟着,不会出任何意外。”柳蕴轻声安抚,“你若不放心,我们可再与他讲,多命一些人跟着。”
“我想他不喜欢这样。”冬葵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侧头靠在柳蕴肩膀上,烛火映出两人偎依的身形,一道叹息从柳蕴口中溢出,“我向你保证再不发生那样的事。”
冬葵轻柔道:“是多想了,你别自责,如今与过去不同,如今他有我们,有弟弟妹妹,岂能不回来?”
柳蕴:“是了,他只是出趟远门而已。”
转眼就到次日,天要亮了,决明与顾寻准备出发,他到了冬葵屋前,瞧屋里亮起烛火,扬声一喊,“娘亲不用出来了。”
旋即转身离去,冬葵出了屋,只瞧见他的身影飞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柳蕴换好了朝服出来,“回屋抱抱小葵花,我替你瞧一眼。”
柳蕴到了府门前,决明已跨上马背,柳蕴仰头看了一眼,也未说什么,进了上朝的马车。
父子俩,一个上朝去,一个出京去,两人分道扬镳时,柳蕴掀开车帘,瞧着决明骑马离去的背影,恰好宋平水坐车路过,好奇地问了声,“随烟在瞧什么?”
柳蕴神色淡淡,“我儿。”
宋平水这才知道决明要出门,哎呦一声,命人赶着马车去追,在城门楼追上决明,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务必注意自身安危,尽早回来,尽早回来……”
翻来覆去,不知怎么地,眼角一湿,“别觉着我啰嗦,我可是替你爹娘说的,尽早回来……”
决明点头,“我会的。”
决明一出京,府里少了大公子,骤然冷清许多,小公子越发勤谨,不是在学堂,就是在书房,空闲时间都用来陪小葵花。
小葵花还不放弃练剑,柳蕴从暗卫营召来一个剑术极好的暗卫教她,她学得可认真了,但也不会忘了问,“大哥哥去忙了好久,什么时候能回来?”
柳蕴:“快了。”
一个月过去了。
顾寻来信了,信上说还没寻到齐先生。
柳蕴与冬葵回信:不要急,顾好决明。
小葵花急了,偷偷问小公子,“小哥哥,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小公子:“快了!”
好像全府都在等决明回来。
幼帝偶尔也问一声,柳蕴不急不慢地回,“约莫快了。”
半年过后。
顾寻来信说,找到齐先生了。
柳蕴将信给冬葵看,两人默然良久,冬葵终于提笔回:好,告知决明,我们都在等他回来。
又半载。
两匹骏马疾驰到了府邸门口,马背上的俊秀少年抬头望了一眼府门匾额,冬葵牵着小葵花在院中玩,听闻脚步声一回头,骏马落蹄,一身英姿的少年翻身下马,“娘亲,我回来了。”
“大哥哥!”
小葵花扑过来,决明弯腰捞起她抱在怀里,冬葵怔了好一会儿,才侧身按了按眼角,回身一笑,“回来就好。”
小公子此时还在弘文馆上课,决明抱起小葵花上马,“我去弘文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