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可怜。”楚凌沉在她的衣褶缝隙里轻声回答,“很可怜。”
“……”
这就不仅仅是可怜了。
这是趁机卖惨。
这姿势实在有些令人心胸不适,小腹上还传来热乎乎的触感。
颜鸢面红耳赤,无措的手举在半空里,最后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颜鸢也就习惯了。
“……楚凌沉。”
“嗯。”
“宝藏不挖了吗?”
传说中的蓝城宝藏,当年只用了一半就扭转了晏晋战局,若是还有一半能够出土,添一添军需,晏国何愁没有强兵秣马?
“不挖了。”
“……哦。”
颜鸢努力地隐藏自己小小的失落。
说一点都不好奇显然是骗人的,她还没有看见过宝藏呢。
“那这钥匙呢?”
金丝玉坠还挂在她的脖子上,既然已经决定不挖宝藏了,那玉坠便是最要紧的东西,应该收到没人能碰的地方严加看管起来才行。
楚凌沉翻转了身体,目光落在颜鸢胸前的金丝玉坠上。
他轻道:“给伱。”
颜鸢听着不明所以:“啊?”
楚凌沉低声道:“以后由你戴着它。”
颜鸢终于听明白了,也慌了:“不行,我父亲是定北侯,我若手握这种东西,满朝文武都不能放心的……”
楚凌沉道:“那便让他们不放心。”
颜鸢急道:“楚……”
楚凌沉支起身体,咬她嘴唇:“给你。”
……
卖惨显然是有用的。
这还是颜鸢第一次发现,楚凌沉这狗皇帝除了心思深沉之外,另一项不为人知的技能大约就是卖惨。
回宫之后他事务繁忙,又是接连好几日不眠不休。
颜鸢的母亲终于顺利抵达了帝都。
颜侯夫人对楚凌沉这位皇帝还是诸多不满,她在西北时就听闻了他许多故事,知道他豢养了宠妃,知道他杀了不少人,知道他判了自己的异母兄弟流放,就连亲生的母亲送去了皇陵。
颜侯夫人上京一路都在揪心,一到宫中看见女儿瘦了,眼泪便又止不住。
她搂着颜鸢哭:“回家吧,天塌了让你爹爹去扛,是他非要送你入宫的。”
颜鸢最怕母亲哭,只能笨手笨脚安抚:“我瘦是因为练武,不是因为生病。”
近来不是那么怕冷了,她便勤加了些练习,虽然气力还是比不上当年,不过已经能勉强在邱遇手底下熬过一刻钟了。
颜侯夫人抹眼泪:“一定是那个暴……时常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