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五分钟,可不可以?”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戴楚贤不耐烦起来,“你别让我更讨厌你。”
这时候,戴楚贤的死对头连官走了过来,他跟戴楚贤上的同一所大学,同一时间进入法院,但却一直被戴楚贤压一头,心中怨气早就滔天。
如今,倒是笑吟吟的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给戴楚贤,然后与他碰杯,“戴官,恭喜你啊。”
戴楚贤知道他狗嘴里不可能吐出象牙来,便找借口想溜,“瞿官在哪里?我还没有给他敬酒,祝贺他。”他举着酒杯,想要开溜。
可刚走几步,就听见连官在后面故意加大了音量说:“戴官,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啊,莫不是你女儿已经怀了那小子的孩子,你着急回去当外公?”
周围的人莫不窃笑起来。
戴楚贤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要忍住。
可是连官却不放过他,走了几步,又走到了戴楚贤的身边,“我说,我要是你,当年就不该发声,直接让女儿嫁给那小子便是,说什么强奸,我看啊,根本就是你女儿跟那小子约好的,两人一起嗑药共赴巫山,你生生拆散了他两,看吧,女儿不乐意了吧,你亲手订的案子,她说翻就给翻了,那小子为什么能被释放,还不是因为你女儿心甘情愿……”
戴楚贤真的忍不住了,拳头一点点提到了胸前,眼看就要朝着连官头上砸去。
突然身边的侍应突然走不稳,朝前趴倒,手上的一盘香槟,便全都倒向了连官身上。
那个侍应一看不好,连忙爬起来,想要去接那些香槟,却没想到,因为失去平衡,直接趴倒了连官身上,那些香槟浇了连官一身,又被侍应那么一压,整个人狼狈极了。
侍应爬了起来,手忙脚乱为连官擦身体,“连官,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抓我坐牢。”
“你想多了,我顶多会让你陪干洗费。”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你还是告了那个ktv的服务员,害得他入狱三年,现在还没能出来呢。”
周围的人齐齐捂嘴窃窃私语。
连官的霸道那是出了名的,上回他重判一个ktv服务员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那个服务员因为工资被扣心有不甘,去找领班理论,结果两人口角之后打了起来,服务员误伤了领班,连官判了他三年。
网上很多人都说这个服务员很可怜,领班伤得不重,本来不该判这么久的,只是因为那个服务员在连官去ktv消费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杯水泼到了他身上,才会被连官重判。
有人发出了当时的照片,可后来又被删了。
沸沸扬扬传了很久之后,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竟然又被一个侍应拿出来说,大家就又都想起了那件事。
所有人看向连官的眼神全都变了样,连官现在处于舆论的中央,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我真没有公报私仇!”
“我怎么会跟一个服务员计较呢!”
“那件案子复核过好几遍,我真的没有报复性的重判!”
……
连官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他只好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的离开了会所。
戴楚贤站在一旁,看到连官从刚开始得意洋洋的神气样,变成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十分满意,连带着对那个唯唯诺诺抖抖索索的“侍应”都看得顺眼起来。
他语气温和的对侍应说:“你手流血了,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霍启明低头看了看,才发现他刚刚扑到连官的时候,手摁到了香槟杯的碎片。
有点疼,但是能让戴楚贤对他和颜悦色,也算值了。
霍启明跟在戴楚贤后面,两人走到了会所的某个空的包间,领班派人送来了处理伤口的药箱。
戴楚贤把药箱往霍启明那边推了推,“我不会,你自己弄吧。”
霍启明用镊子把碎片从手心夹了出来,“嘶”了一声。
戴楚贤忙问:“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