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第二日,本该是开心的日子,但孙家一家人早饭吃得都有些沉默。
孙良礼吃到一半许是气不过,把筷子一摔,冲孙景文没好气道:“去把你媳妇给我喊出来!娶个儿媳妇一早连口茶都喝不到,像什么话!”
啥玩意啊!大婚第二天本该一早起来就能喝到儿媳妇敬的茶的,结果睡到这天色都没起来!
孙良礼本也不是这般看重规矩的人,但如今知道那王姑娘不是个好的,他是看啥啥来气,没早起敬茶都成了他发泄的借口了。
孙景文如今知道自个犯了错,不敢怠慢,忙应了声回屋去了。
来到他屋里,孙景文见王思宁睡得正香,蹙眉喊道:“思宁!”
这喊声有些大,王思宁一个激灵就醒了,她睁眼看到穿戴整齐的孙景文,眼中还有些迷茫之色。
“咋了?”
“咋了?!天都大亮了,你还不起?”孙景文没好气道。
王思宁顿时看了看窗外,见天色果然已经亮了,想着今早应该早起给公婆敬茶的,怕公婆别对他有意见,忙起身找衣裳穿。
但她昨个放在炕上的衣裳沾了些酒味,便想换套干净衣裳,不由看向孙景文,羞涩道:“景文,帮我去箱子里找件衣裳成吗?”
孙景文沉着脸,说:“你自个找,赶紧换好衣裳去堂屋!”
说完便转身走了。
王思宁见孙景文就这么走了,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自个哪就得罪他了。
虽说上回她想问周意要布庄生意让孙景文起了疑心,可后来他不是说那事只要她不再提就过去了吗?
难不成是因为她睡了懒觉就生气了?可出嫁之前景文明明跟她说过,孙家没这么多规矩,她嫁到孙家来就当在自家过日子就成。
男人说的话果然不能信,王思宁暗暗呸了一声。
想着,她下了床,翻出一套自个带来的干净衣裳换上,昨天一日她都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还饿着肚子,所以她收拾得还挺快,一会儿功夫便整理好去了堂屋。
来到堂屋,王思宁先是扫了一眼饭桌,见众人早饭都快吃完了才喊她起来,她心中又是一阵恼怒。
但碍于公婆在,王思宁面上也没表露出来,笑着喊道:“爹,娘。”
孙良礼听着儿媳细声细语的说话声,又是觉得一阵厌烦。
当真是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不管看她干啥都讨厌。
他不由没好气地说:“都啥时候了,才知道起来?”
王思宁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暗暗看了眼周意和大丫,心想不会是这俩小贱蹄子又告她状了吧?不然公公的脾气出了名的好,为啥新婚第二天就给她难堪?
她又看向闷头吃饭的孙景文,见他也不知道帮她解围,心中是既怨恨又委屈,当下眼泪就掉下来了。
孙良礼见王思宁的眼珠子乱转,且还哭了,火气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