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芮被她看得眼神一阵慌乱,强装镇定的答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又想为谦儿准备后事,他已经这样了,就连你三叔都束手无策,还能有什么法子。”
“三叔束手无策,这不跟前还站着一位嘛。”
曲云初说道:“既然儿媳与官人已经搬离陆府,生死自当由命,这话早前你们都是讲过的,在场众人皆可作证,所以就无需劳烦母亲来操心官人的事。”
“陆沈氏,你真是越发的放肆。”
江芮嗔道:“我作为谦儿的母亲,不操心他的生死难不成竟处处由着你胡来?”
“母亲这话还是等官人清醒的时候再说吧。”
曲云初幽幽一笑:“他的生死母亲究竟能否做主你们彼此该是心知肚明的。”
这话旁人听得云里雾里的,江芮却是透彻得很,忍不住的一噎。
怔怔的看了眼曲云初,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
听她这话倒像是已经知晓了老二的身份。
陆柏庸从江云轻手里挣脱开来,跑进屋子查看,见陆文谦正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时间,陆柏庸也不知如何解释。
“你哪来的这么多毛病。”
曲阿阿虽不懂医术,但却可以从人的三魂七魄分清人的死活。
曲阿阿目光坚定的盯着榻上睡得十分安详的陆文谦:“他只是累了。”
正想好好训斥一顿他,陆珺莞突然愤怒的冲了出来。
这话倒是引起了江芮的反思。
这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
“二爷睡得不合时宜,说起来也怨不得旁人。”
“那你替大家唤醒他。”
闹了这么大一场乌龙,陆柏庸哪还有脸继续待下去,灰头土脸的赶紧就转身出了院子。
“文谦,我……”
屋子里,曲阿阿已经靠到榻边,站在陆文谦跟前轻声呼唤了起来。
<divclass="tentadv">“大哥哥。”
床上顿时有了反应。
趁着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曲云初也悄无声息的靠拢过去,站在小豆丁旁边往着陆文谦体内偷偷渡入精微之炁。
他正要开口怒斥,陆珺莞却不动声色的吩咐江云轻使起了坏。
看来老二对他这娘子果真是情深意切呀,竟将如此机密之事都告诉了她。
陆柏庭突然为有这么个弟弟感到丢人:“老三枉做了陆家医师这么多年,竟然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