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还与宫里牵扯颇深,自己总不能拿整个陆家的命运去护他一人。
曲云初邪笑着问道。
说完就吩咐江云轻强拉着陆珺莞回了闻枢阁。
正想劝说,江芮狠狠瞪她一眼:“还不快滚回自己的院里去。”
陆家家主对于旁人来说的确是位高权重的所在,可对于华夫人来说却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彦朝能有这份心,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二爷走这一步不就是盼着这一天?”
“你……”
陆珺莞已经完全看不懂夫妇二人了。
江芮假惺惺的劝道:“你如今自己执迷不悟,真到了山穷水尽时也别怨为娘的心狠。”
“母亲。”
况且,陆文谦如今已卸任家主之位,而且还沦为废人,她没必要再死死争对这疯批。
陆文谦笑而不语。
而且,曲云初如今已经开始怀疑陆文谦和华夫人的嫌隙并不仅仅是陆家主这件事情了。
江云轻吓得当即住了口。
眼看着就能名正言顺的让陆文谦出府了,江芮按耐着内心的喜悦,沉声吩咐道:“朝儿,别的事情我不过问,那曲家村的雪蛤膏你休要再去染指。”
<divclass="tentadv">这点她最是清楚,雪蛤膏是张锦年的命根子,也是陆文谦的底线。
所以先前只能顺了至圣娘娘的意,要了他的命。
陆文靖满脸写着无奈,朝两人摇头叹气的抱了抱拳,悻悻的离开了凤雅阁。
陆文谦望着曲云初,温润一笑:“这是我承诺过她的。”
“三娘不必多说。”
说着,他又重重的瞥了眼陆文谦,痛痛快快的说道:“今日我在此立誓,愿意每年再为西苑银库添二十万两银子,这陆家宅子二叔也可以随意挑选,但有一条,往后凤雅阁的事与陆府再无瓜葛。”
横竖眼下华夫人能够压住张锦年,又是陆文谦为了包庇个无德悍妇执意要离开,那张锦年也挑不出理来。
“既然如此,那就依了谦儿自己的意思吧。”
能让华夫人如此忌惮警惕陆文谦,要么就是他们二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要么就是陆文谦的存在触及到了她的根本利益。
江云轻也是又嫉妒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曲云初:“二嫂已然是无可救药了,你又何必再为了她自毁前程呢。”
眼下华夫人还在烟阳城里,盘旋这么长一段日子了都不肯回宫,怕是意图并不简单。
二哥哥如此纵着她,她却还想着要离开凤雅阁。
“混账。”
听了这话,江芮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许多。
陆文谦怒斥一声:“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曲云初眸光微沉,紧紧盯着他。
陆文谦继续保持沉默。
曲云初笑了笑:“那就是二爷活着挡了她的道。”
静默片刻,她背着手在陆文谦身前来回踱步,悠哉乐哉的说道:
“前阵子,我在九云山结交的鸿祯老道来过一封书信,他与我讲了不少宫里的趣事,明昭帝登基不过三载,宫里的妃子却是数不胜数,但皇帝至今无子嗣,包括皇后和过世的那位陈贵妃在内,孕育的龙胎皆是胎死腹中,二爷觉得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