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可知道二婶这次又输了多少银子?”
陆彦朝恼羞成怒的说道:“短短三日的时间,她竟然输了一百万两银子,而且还是输给了陈映南那老东西,这可是奔着让我陆家倾家荡产去的呀。”
<divclass="tentadv">“不过就是输点银子。”
陆文谦云淡风轻的刚要摆头,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一……一百万两?”
他也是忍不住的一噎,强装镇定的看了眼仍是平静无常的曲云初。
这妇人可真是沉得住气呀。
别的事没见她乖巧温顺,偏偏赌钱这事听话得很,给她多少银子就有本事替自己输得一个子儿不剩。
我的姑奶奶呀。
他就差直接喊出口了。
可总归是自己怂恿她去的,哪能怪罪。
“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陆文谦再不心疼银子,心里难免还是感到一阵惶恐。
一百万两啊,这都赶上一州几年的赋税收入了。
“文谦,你这是被她迷惑得入了魔了吧。”
陆柏庭脸上尽显愠色,大声指责道:“你看看这妇人,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嫡母娘子的做派,你却仍是执迷不悟的偏袒,如此下去,别说是你的西苑银库,怕是整个陆家都不够她败。”
“官人,我也是一时没忍住,多玩了两日,谁知道手里的银子这么经不住花。”
曲云初看着陆彦朝气得脸色煞白,心里莫名就觉得舒坦,还装得娇滴滴的同陆文谦抱怨了声。
陆文谦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还得不停安慰:“不妨事,不妨事,夫人高兴最重要。”
望着一张张要吃人的嘴脸,曲云初镇定自若得很:“你们是不知道呀,我险些就将整个陈家赢下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竟在最关键的时候贼老天不护佑我,害我输得一败涂地。”
“轰轰。”
她话音刚落,两道惊雷忽的在空中炸裂,表示不背这个锅。
陆文谦瞧她笑得没心没肺,还得昧着良心不停恭维:“夫人就是有本事,才三日功夫竟然险些赚下整个陈家。”
“谦儿,你何时变得如此糊涂了?”
江芮被他这话气得不轻。
陆柏庸则是直接提议道:“今日无论如何都得请家法才是,否则陆家子孙人人像她这般,往后的陆家还能有宁日?”
“我看谁敢。”
陆文谦又开始惨兮兮的旧事重提:“我如今已是个废人了,也就陆沈氏愿意不离不弃的陪着我照顾我,你们莫不是要连我最后一点念想也要给毁了?”
听到这话,陆彦朝和所有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就不能换换台词?
这哪里还是曾经那位威名远扬的陆家二爷。
陆彦朝心里竟然生出了恻隐之心,觉得干娘实在是小题大做了,这样一个废物,就算是被接回宫去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谦儿,你怎生就是听不进去劝。”
这个节骨眼上,江芮也顾不上与他之前的仇怨,如实说道:“并非为娘不体恤不心疼你,你看看你娶进门的这位她整日是如何陪伴你照顾你的……”
不等江芮训斥的话说完,陆文谦随即抬了抬手:“母亲不必多言,陆沈氏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是我心头上的肉,你们罚她便等同于是罚我,我决不允许,你们若实在难容她,那就将我和陆沈氏分出陆家,我与她的死活从此与陆家再无相干。”
“二叔此话当真?这可是你自己的意思,我没逼你。”
陆彦朝就盼着他这句话呢,没想到他竟自己说出了口。
这可怨不得自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