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些恼怒,冷声道:“该死!他们究竟是如何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的!”
这话粗粗一听倒像是个关心弟弟的兄长,可细细听去却怎么觉得不大对劲呢。
不等高公公多想,那头惠仁帝已是面惹铁青,冷声打断道:“够了!
“外出行军又非儿戏,太子乃是将领,岂有时刻被人保护的道理。”
“父皇说的是。”被帝王呵斥,长孙景元却是丝毫没有恼怒,心底隐隐还有些得意。
他面色满是羞愧,诚恳道:“儿臣只是实在太过太子殿下安危,这才关心则乱。
“是儿臣的错,不该胡言乱语。只是细细想来,儿臣却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按理说,九弟他虽不在帝京长大,可在云中时候应也是勤加练武的。
“听闻他的功夫可是蒋老太爷亲自教导的,身手十分了得,这怎么会……”
长孙景元这一番话就这差没有明着说着太子殿下空有其名,内里实际是个十足的草包了。
高公公如今也算听明白这五皇子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用余光偷偷打量了一侧的惠仁帝一眼,只觉得这五皇子也着实是个可怜的。
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却是十分清楚太子殿下在这位陛下心底的分量。
五皇子若是像凭着这么几句话便让陛下对太子失望,这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
搞不清楚状况还敢随意开口,如今恐怕要撞到枪口上了。
果然,高公公这头还在想,那头惠仁帝便已打断道:“你不必在这阴阳怪气的。
“景淮是什么样子的人朕比你清楚,如今这般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陛下圣明。”高公公忙接口。
“儿臣冤枉。”长孙景元此时也顾不得给长孙景淮穿小鞋了。
连忙同高公公一起跪在地上高呼道:“父皇明鉴,儿臣只是一心忧心太子安危,觉得此事有些怪异,并无……”
“行了。”惠仁帝此时正心烦意乱,不耐的摆摆手道:“你心底想的什么朕都知道。
“今日这棋便下到这吧,你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
“父皇,儿臣请命即刻出城前去营救太子殿下,儿臣保证定会平安将太子救出。”
惠仁帝神色莫测看他一眼,未曾等他开口,殿外传来侍卫通传的声音。
顾不得理会地上跪着的长孙景元,惠仁帝拧眉朝外头道:“进来!”
侍卫快步走了进来,不等他跪地行礼,上首的帝王便道:“可是有关太子一事,快速速道来。”
“是。”侍卫跪在地上,忙道:“启禀皇上,天煞军……天煞军出动了!”
“什么?!”长孙景元闻言不等眼前的帝王开口便已惊呼出声。
这天煞军乃是蒋家留下的最后一支军,骁勇善战,以一顶十不再话下。
可这天煞军的兵符一直在蒋家手上,一直驻守在云中啊,怎的突然出现在帝京?
“可是太子身边的回来了?”惠仁帝不理会他的惊讶,沉声问道。
“回皇上,是殿下身边的廖侍卫亲自回来下了军令。
“据廖大人所说,殿下此番被擒,乃是因为军中出了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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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景元:“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按道理父皇现在应该对长孙景淮那个草包十分失望才是。”
长孙景淮:“呵,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