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喘。”
“连名带姓叫,有几次算几次,本王记下了,”宗行雍顺手拉过衣带往他手腕上缠,凑在他耳边低语,“都在榻上补回来。”
殷臻唇紧抿,死死偏过头。
啧。
“素溪不是告诉过你了?”宗行雍手抚向他侧脸,从耳后落到下巴,叹息道:“本王吃软不吃硬。”
殷臻咬牙切齿:“……孤自己脱。”
“晚了。”宗行雍手指往下,手指顺着他外衣落到腰侧,不紧不慢挑开外层系带。
在他碰到殷臻腰的瞬间,身下人身体立刻软了下去。
外衫散开在榻上。
殷臻霎时闭眼,睫毛剧烈颤抖。
“不干什么,只脱最外面的。”宗行雍手一边往里伸一边哄道,“乖乖,别动,嗯?”
脱了最外面的。
那只作乱的手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往下——
殷臻呼吸骤然急促:“最外面的!”
宗行雍一边敷衍一边安抚:“药力进不去还得脱一次,再这么打下去本王又硬……好吧好吧本王不看,要是不放心……”
他放缓口吻:
“遮住本王眼睛。”
也没必要真脱光。
摄政王心想。
“自己进?”
他言出必行,替殷臻系上了最后一层亵衣侧面的衣结。顺手拆了殷臻不安全感的来源——手腕上的腰带。
窗外大雪压断枯枝,响声清脆。
宗行雍说到做到,闭眼。他眼睛形状狭长,尾部上扬,睁眼时锋利,闭上时却透出奇异的和缓。只是大多数人都是隔着层层台阶仰视他,难以见到他此刻模样。
殷臻连脚趾都在用力,隐隐抽筋。透了风小腿又开始从骨头缝里犯冷,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他犹豫了一会儿,四周环顾一圈,又看向黑漆漆药桶,很快下了决定。人往身边寝被里缩,缩了脚再缩手,整个人埋进去。宗行雍一动不动任他折腾,藏头藏尾,最后露出一个脑袋顶,做完拉着被角两边一伸手,勉为其难把摄政王一块儿裹进去。
闷声闷气:“遮住了。”
他自我逃避地安慰自己不暴露在空气下就没问题,心理建设做完,在被子里咬牙允许道:“把孤抱进去。”
脖子被勾住,宽袖下滑,触碰的地方光滑细腻,触手生津。
宗行雍心化成一滩水,他托着人轻轻松松一用力,单膝撑在榻上的姿势改变,往下走。
桶中溅起极小水花。
药汁黑沉,能将整个下半身没入。
腿部刺痛稍缓。
温热暖流覆盖骨肉,殷臻眉间隐痛渐消。他单手叩住浴桶边缘,微微下沉。
宗行雍双手撑在桶边,有一下没一下叩击边缘,叫:“殷照离……照离。”
殷臻昏昏沉沉的神经一凛,立刻抬头。
“孤没有破绽。”他想不通道。
宗行雍:“化成灰本王都认得出。”
“还有四个月——”宗行雍低低笑道,“你要将自己陪给本王?”
殷臻心烦意乱:“用别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