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我夫君”
王书淮盯着她狰狞的面容,咬着牙一字一句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害的她?说”
陆氏被他拧到半空,脚尖在地上划出一片烟尘,她浑身剧烈地颤抖,嘴唇哆哆嗦嗦始终没开口。
王书淮面颊被一股暴戾的黑气所萦绕,紧接着又捏断她一根手指。
“啊”陆氏这回疼得脊背都软了,嘴里喃喃溢出一些血丝,看着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模样如同厉鬼的王书淮,颤声道,
“九年前,你高中状元,我女儿云秀对你一见钟情后恰巧云初为长公主相中许给你为妻,云秀心存嫉妒我无可奈何劝她去书院静养,原以为过一段时日她能忘了你,怎知,”
她疼得撕了一口凉气,齿尖不小心咬住舌头,鲜红的血溢出来,
“怎知她死活不嫁,后闻云初产后出血,脑海无意中闪过这个念头,起先不敢,直到三年前你从江南立功回京,擢升户部侍郎,成为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我和云秀才下定决心取云初而代之”
陆氏说到这里,也不知是恨女儿没沉住气,在谢云初临终前露了马脚,还是懊悔不该动杀心,眼底泪水绵绵往下坠,
“我好不容易配好了药粉,第一次下药便是三年前她父亲做寿那日,往后隔数月在她来月事时,便吃一些,分量不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身子一日亏空一日”
做的如此隐秘,又天衣无缝,最后却因为女儿而功亏一篑,陆氏心中滋味难辨,眯起眼,强打精神与王书淮谈判,
“书淮,你也要面子对不对?事情闹大对两家都没有好处,此事我一人担了,可好?”
她话未说完,王书淮掐断她后颈一根骨头。
陆氏嗓音戛然而止,人也如同枯叶一般被王书淮扔在地上。
王书淮空洞地看着前方某一处,嘴唇近乎发青发紫,从齿缝里挤出一行话,
“齐伟,将她们三人,送去城郊的水牢,弄些毒药喂进去,记住,别让她们死的太快,一点点,分尸,凌迟,慢慢琢磨而死”
齐伟打了个手势,几名暗卫立即上前去拉人。
被捆住的谢云秀闻言登时往上跳起来,愤怒地瞪着王书淮,
“你敢?你凭什么,我可是官宦之女,我母亲也是朝中命妇,你敢私自处置?”
也知自己如今是穷途末路,不禁悲从中来,望着王书淮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谢云秀心底压抑的爱慕不可控地溢出来,她呜咽出声,
“不,王书淮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我知书达理,样样出众,没有一处比她差,她母亲和离了,她名声不好,我才是谢家真正的大小姐,凭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谢云秀近乎癫狂地往王书淮身边撞,眼眸淬了光似的逼近他。
王书淮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直到那双眼过分逼人的时候,抬手抓过去,精准无误地抠住了谢云秀的眼珠,紧接着一道血注被带出来。
谢云秀痛苦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夜空。
“我的眼”
姜氏看着她双眼变成了两个血窟窿,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了下去。
堂屋内,冬宁和夏安适时捂住了两位小主子的眼睛,
“听到了没,是她们害了你们娘亲,她们不是好东西,拿着糖果哄你们,也不过是为了接近你们娘亲”
两个孩子听明白了,知道小姨和外祖母都不是好人,娘亲是她们害死的,吓得躲在东宁二人怀里抽泣不止。
谢云秀母女和秋绥均被带走,姜氏等人都受了惊吓,纷纷离开了。
偌大的院子空空落落只剩下王书淮。
这时,月洞门外奔进来一人,正是前去谢家接谢晖的冷杉,他一跃而入,来到王书淮跟前,语气急快,
“主子,谢祭酒来的路上听闻少夫人为陆氏母女害死,一口血堵在嗓间,瞬间便没了气,属下已吩咐人将他送回府,又遣人去寻佑少爷去了,至于那陆氏之子谢云舟,您打算如何处置?”
王书淮垂下眸,脸色隐在暗处,声音低沉吩咐,“一并送去水牢,让那陆氏亲眼看着自己儿女受罪”
冷杉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