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打我,我脑袋打得响!”
“来来来,往这里敲。”
……
伺候在一旁的仆人,看着这样滑稽的画面,捂着嘴巴忍不住笑。
云婳被大堂里吵闹的声音弄得睡不着觉,起来看了眼,就惊呆了。
这是在干什么?
一群人把脑袋凑到小景儿面前,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人握着小景儿的小手,让他用棒槌敲他脑袋?
云婳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
好,她没做梦。
再看坐在前头的权景肆,漆黑的眸底渗出嘲讽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睨着堂下骚动的人群。
“他们在做什么?”
云婳问一旁的仆人。
仆人忍着笑回话:“四少说,小少爷的小棒槌敲了谁,就原谅谁。所以,他们就上赶着让小少爷敲他脑袋。”
云婳:……
离谱。
不过,小景儿玩得倒是很开心。笑得合不拢嘴,咯咯直叫,小手敲得很欢快,大堂里响起小棒槌落下时铃铃铛铛的声音。
敲一个脑袋,就缩回去一个,又凑上来一个,跟打地鼠似的。
一圈的人,都被他敲了个遍。
好不容易,终于消停了下来。
权景肆朝小景儿拍手,“来。”
小景儿转个身,学步车的滑轮带他去了爸爸那里。
权景肆将他抱起来。
“四少。那这下,您原谅我们,不追究我们的责任了吧?”
有人试探性问了句。
虽说,这样的原谅太过草率。
但眼下,能不追究他们的责任,管他有多草率呢。
毕竟他们一群人去找权柏,权柏扶着额头说头疼,把他们打发到了权景肆这里,说只要权景肆不追究,他就不追究。
他们来找权景肆,结果权景肆说,小景儿的小棒槌敲了谁,就不追究谁。
眼下大家都被敲了,虽说这样的决断荒唐,但按理说,应该是不能再追究了的……
“嗯。”
权景肆没什么耐心地答话,抱着小景儿起了身,“你们可以走了。”
一群人终于松了口气,道了句告辞就乌泱泱地离开了。
小景儿玩累了,打了个哈欠,趴在爸爸怀里。
云婳朝他走过来,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就这么原谅他们了?”
“一群乌合之众,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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