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何看着有些奇怪,也不知是用来装饰何处的物件。
听温莹这般嫌弃,云袖点了点头,拿着链子就往外走,似要直接将链子扔掉了。
温莹眸光颤了颤,忽的又出声:“等等,云袖,拿回来。”
“公主?”
云袖又转头走回温莹身边,伸手将链子递给她。
冰凉的链子接触指尖,温莹下意识蜷缩手指,便接住了那条链子。
晃动间,那清脆的响声更欢了,坠着的铃铛在她指尖摇晃着,奏响着。
不过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她记得清楚一切,自也记得清楚那时裴玄寂送她礼物时的画面。
温莹凝视着这条链子,眸底神色开始翻涌。
最终她一把紧握住链子,面上又羞又恼道:“不扔了!这就是他欺辱本宫的罪证,一点破玩意,就想骗得本宫和他成婚,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云袖一听,惊愣道:“公主,裴大人……欺辱您了?他做了何事,这事可要禀报皇上!”
温莹顿时从气恼中回过头来,脸色心虚地变了又变。
这要如何说,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黏黏腻腻之事,话到嘴边,都跟拿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开不了口似的无法说出。
“没、没什么。”温莹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你去催催餐食怎还未送上来,本宫饿了。”
温莹抵达云阳镇不过下午时分,即使用膳晚了些,吃过饭天也还未黑下来。
权当歇息,用过膳后,她便吩咐云袖去准备明日出行的东西,自己便在屋子里看书放松。
但温莹心中思绪繁多,并不怎能将书看得进去。
眸子里映着白纸黑字,心绪却不由逐渐飘远。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当真奇幻又诡异,她竟会错乱了记忆认为自己当真和裴玄寂是一对。
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她记得一清二楚,更有亲身经历的真实感。
可她怎能不气恼。
那些都并非她的真实意愿,她却阻挡不了,傻乎乎地做了那么多离谱之事。
还有裴玄寂。
他分明就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起初不是那么傲慢,次次臭着个脸,要据她于千里之外吗。
那后来呢,他说喜欢她干什么,提及婚事干什么,竟还敢和她同游花灯会。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多管闲事,还真为了她的病情配合起演戏来了?
温莹气不过,只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但也还好及时恢复过来了,否则她若真和裴玄寂成了婚,之后就更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她果真和裴玄寂天生犯冲,八字不合,什么倒霉事都和他掺和上了。
傍晚时分。
温莹估摸着云袖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收起书本打算沐浴洗漱一番早早入睡,明日还得继续赶路。
想到这,温莹又不由想到,若不是因为裴玄寂,她也不必自己独自赶路返回。
一路上若是和皇上皇后同行,自是要轻松不少的。
正想着,门前忽的传来了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