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幻想过后,我们又重新归于现实。该干嘛干嘛去了。
“中午吃什么?我点外卖。”
“不了,我要去医院。”
“哦,那一起吧,我也好久没去看过城阳了。”
我俩随便整了点吃的,衣服一套,就去了医院。
今天值班的是上次那个话挺多的小护士,一见到我就笑嘻嘻地,“来啦,呦,今天你们俩都来啦。”
“是啊,来看看我侄子。”林壑一笑,皱起一张橘皮脸。
“他今天可到现在还没吃饭喝药啊,你们赶紧去劝劝。”
我和林壑对视一眼,赶紧走向609。
一进门,就看见林城阳坐在阳台边,盯着那盆茉莉花,不知道在发呆还是在沉思。
林壑先走进去,叫了一声:“城阳。”
林城阳置若罔闻。
我接着叫了一声:“林城阳。”
林城阳猛地扭过头来,嘴角肉眼可见的轻微挑起。
林壑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林城阳。
“叔来看你了啊。”
林城阳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嘿,跟怕你跑了似的。”林壑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
我没搭理他,走到林城阳身边,“早上没吃饭啊?把这个吃了吧。”我拿着刚才小护士给我的粥,还温热着,递给他。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要让我喂他。
后面,林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给林城阳喂饭,喂药。
“你俩这是真成了两口子了?”
我拿着碗的手微微一抖。
“好家伙,这亲昵的劲儿,看的老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走了,你搁这待着吧!”林壑临走前,拿了林城阳的手稿。
我又陪着林城阳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天,等他睡着,才离开。
第二天我因为不小心睡过头,还没去医院,就接到了电话,说林城阳不吃药,不吃饭,跟甘地一样,非暴力不合作。
我才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了。
后面两天我特意一天去的早,一天去的晚,结果发现,林城阳似乎只有等我到了,才会开口吃饭吃药。
只要我没在,他就会坐在阳台上,盯着那盆茉莉花,一动不动。
医院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负责林城阳的主治医生接到这个情况后,进行了观察和会诊,一周后将我和林壑都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