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主做皇帝到底是有多失败?
徐子洲的手指在龙椅上轻轻敲击,却在这个大殿上清晰可闻。
文臣武将都是陷入了极度的诡异安静中,却用余光瞟着傅昌。
唯独只有几个人没有看向傅昌。
其中就有司徒云山。
徐子洲心里有了计较。
看来,这个傅昌也不是一手遮天。
朝廷里的党派,还是各有各的主子。
也好,就怕这些人拧成了一股绳子。
“傅相觉得不好吗?”
傅昌恭恭敬敬的行礼,“陛下这一首词,可堪帝王之词中魁首。”
此话一出,文臣便是嗡嗡的开始吹捧起来,说徐子洲什么的都有。
可是徐子洲清楚,傅昌要的就是他在圣楚和大臣的面前颜面扫地,怎么可能如此抬高他?
所以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果然,等文臣的那些声音小了一些之后,傅昌又才说:“只是本朝神宗皇帝,也是如此英明神武,但奈何天意弄人,最终落得个那般模样。还请陛下,引以为戒,万勿重蹈覆辙。”
在这等着呢!
徐子洲眼芒收敛,那个所谓的神宗皇帝,干出的事情,跟明堡宗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一个是自己作死要御驾亲征,结果被北方的蛮人打的丢盔卸甲,丢了几州之地。
堡宗有太监撺掇的份,葬送了几代人的精锐,得了个叫门天子,瓦剌留学生的美名。
从文臣的嘴巴里说出来,那就是在劝诫和提醒,一点也没有威胁的意思。
徐子洲自然了解他心里想什么,于是就扭头问了司徒云山,“右相以为,大兴武事,不好吗?”
司徒云山眼皮子一跳,却慢腾腾的站起来:“回陛下的话,好与不好,也要看大势。若国内富足安康,外贼兴兵,自然要予以反击。”
“可百姓们食不果腹,却还要大动兵戈,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徐子洲一听就知道这个老贼在干嘛。
和稀泥呗。
他现在不能让傅昌在朝堂真正的独揽大权,但是皇帝本身也太弱了,需要他扶一把。
这个人……还要再看看。
徐子洲挥手,“右相说的极是,礼官,下一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