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甚至笑的满嘴都是血液。
有些惆怅的说:“是啊,当初我要是死在那个冬天的夜晚就好了。”
范暖阳要是炼丹本事是有的,但是对于剑招却是不怎么熟练,平时也只是偶尔跟师兄们切磋过,但那都是师兄们让着她,她这把剑连血都没有见过。
白清宴递给范暖阳一个防御阵盘,随后飞身持剑向异兽刺去。
遮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开始掐着手诀,下一刻,一道水箭从智叟后方生气,朝着轮椅上的男人射去。
范暖阳也一时被两人的情况弄得有些懵,呆愣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智叟察觉到不对劲,第一时间松开香炉,转身去看。
香炉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刺耳。
男人愤恨的开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情意,难不成你以为你对我好,我就能够忘记你对我家人做的事情吗?
我家破人亡都是拜你所赐,甚至我的腿也是你给下药弄得毫无知觉的,曾经的我是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却只能坐在轮椅上成为一个废人,一个任你摆布玩弄的废人。
范暖阳看着面前形似螳螂的异兽,有些不可置信的说:“这是什么东西?螳螂可以长到这么大吗?”
智叟嘴角上扬的角度越来越大,眼中似乎都出现她血溅当场的画面,没想到一道银光杀过,刺刀竟然被斩断掉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可能是画面过于刺激,使的范暖阳短暂的清醒了过来,随后不动声色的转动了手镯。
就算你现在想尽办法让我站起来,我也觉得你可恶。
看着他冷冰冰的眼神,智叟再也骗不了自己了,他居然真的这么恨自己。
毕竟眼前的螳螂光是腿就估摸着有三个自己那么高,手中的刺刀更是足有三米长。
我真恨,真恨当初为什么要在那个冬天救你,为什么不让你死在那个冬天的夜晚!!”
对于这些异兽的弱点,白清宴也略知一二,但是为了隐藏身份,还是装模作样的与它斗上几招,随后才一剑了结了它。
但是范暖阳这个受害者怎么可能放过他,看到智叟竟然想要逃跑就来气,手拿碧水剑朝他的后背刺去。
智叟看到白清宴出现之后就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了了,推着轮椅就想离开。
话刚说完,锋利的刺刀就朝着她直直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范暖阳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智叟看着即使生气却依旧俊秀的青年,说道:“为什么?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就是看不了你幸福美满的样子,凭什么都是人,但是我们之间却有那么大的差距。
这把剑也是她偶尔看到其他弟子练剑有些心痒痒特意找师傅讨要的。
智叟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挥手就想把她弹开,但是哪知自己腰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下一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轮椅上自己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人。
范暖阳手拿碧水剑,看着凶神恶煞下达命令的人,骂道:“活该你关系的人变成残疾,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和你相比我就如同这一团污秽不堪的烂泥,你则是高高在上的明月。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啊!老天爷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公平。”
说完智叟朝着天空嘶吼,大声质问:“老天爷,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什么东西都会有?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