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来就愣住。
他没想到晏眀浔已经醒了,甚至还十分有羞耻心地知道给光裸的自己披件浴袍。
晏眀浔坐在床上,背对着江遇,脑袋低着,不知道怀里抱了个什么东西。
江遇上前一步,“晏眀浔?”
“在!”晏眀浔背对着江遇举起一只手,语气铿锵有力,“老婆,我在。”
江遇:“…你在干什么?”
“看宝贝,我们的宝贝。”晏眀浔一问一答,从背面可以明显看到他环抱东西的双手紧了紧。
江遇沉默,随手擦擦头发,从床的另一侧过去。
在看到晏眀浔怀里紧紧抱着木匣子的时候,江遇的瞳孔明显震颤了起来,“你、”
他迅速扭头看了眼书架,发现空了,又迅速扭头回来,“你看了?”
晏眀浔点头,指了指匣子,又对江遇张开双臂,丹凤眼笑得眯成一条缝,“老婆,你好爱我啊。”
江遇想到自己在里面放了好多年的“收藏品”,耳朵控制不住地隐隐泛红。
那里边的小物件基本每一件都和晏眀浔有关,都是他的念想,是他对和晏眀浔这份感情贪恋的根源,对晏眀浔的爱。
伦敦的四年,江遇一次又一次靠着这些给自己希望。
这是他深藏在心底的小秘密,一点小怪癖,江遇一直不好意思让晏眀浔知道,可他没想到这人居然偷看了。
这对江遇而言,羞耻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幸好晏眀浔现在神志不清,江遇决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他深吸了两口气,冷酷地从晏眀浔手里抢回匣子,“东西给我,睡觉。”
晏眀浔好像只听到了“睡觉”两个字,倒没抢木匣子,等江遇放完东西回来就抱着人重新扎回被子里,本能地亲了下江遇的额头,没两分钟就又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居然还是晏眀浔先睁眼。而且因为宿醉,头疼得厉害。
晏眀浔用力掐了掐眉心,硬是没想起昨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喝完酒还感觉自己没怎么醉,为什么会断片这么厉害?他应该没在江遇面前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晏眀浔心里有些怀疑,低头看了眼怀里还在沉睡的江遇,紧绷的眉目瞬间又变得温柔起来,低头亲了江遇一下,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江遇被卫生间的水流声吵醒,闭着眼摸了一下身旁,拉起被子盖过脑袋继续睡。
再睡醒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江遇洗漱完下楼一看,晏眀浔在厨房烧饭,宋敛在客厅玩斗地主。
看到江遇下来,宋敛举着手机兴高采烈地冲过去说:“江遇你醒啦,给你看我租好房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