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皆断定此乃意外,拉尸体返程,可扑到尸体上放声大哭的秦夫人,却简称丈夫是被女商江杜若所还,命人拉着尸体,堵在昌盛门口讨要说法。
“你个黑心豺狼母夜叉,就因吾夫不同意昌盛入驻南大街,你就设计杀人。你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状似疯癫,还扯出昌盛失火一事,“你在南安不知做过多少坏事,被人火烧店铺,烧死亲娘,便跑到
泉州来兴风作浪。滚,你这祸害赶紧给我滚出泉州,否则就砸了铺子。”
她蛮不讲理,发出威胁,钟府众人高喝,“江杜若偿命,偿命!”
江杜若冷冷扫一眼板车,懒得多说废话,“报官。”
“你个杀人犯还敢报官,真是脸皮厚。好好好,正好要衙门将你这杀人犯绳之以法!”
秦夫人越说情绪越激动气愤,“你这该死的苏妲己,祸国殃民,一到泉州就接连出事死人。早晚有一日,整个泉州的人都得被你克死。”
这话太具有煽动性,秋禾担心有人信了这胡说八道,跟着闹事,忙上前反驳,“你少冤枉人,只听说克夫,就没听说克陌生人的!”
此话有理,引人发笑!
自己刚刚死了相公,竟还被人嘲笑,秦夫人一下子就炸了,扑向江杜若。
众目睽睽,又在自家店门口,江杜若不想闹得太难看,但抵不住有人犯贱,侧身闪开,伸腿将人绊倒。
这下子,吹响战斗号角。
昌盛门口,登时打作一团。
钟府也不知怎地听到消息,也认定江杜若就是万花楼双尸案的凶手,也跑来凑热闹。
秦钟两府人多,但架不住挥舞扫把的柳叶,二打一的秋禾与百灵,以及揪住钟夫人和秦夫人头发的江杜若。
“都住手。”
挤过人群的陈孝礼,命人将两拨人分开,然后矛头直指江杜若,“吾为朝奉之首,有责质问江掌柜一句,你可敢以江府阖府上下
性命为誓,保证你同钟有方与秦民之死无关?”
陈孝礼欺人太甚,柳叶直接开骂,“十分狗屁十朝奉,吾等被朝奉徐名真迫害时,你们都死进哪个老鼠洞?是昌盛掌柜好心收留吾等,不令吾等冻饿死于街头,你现在有什么脸面出来话事。举头三尺有神明,是你等为富不仁,被老天爷收了去,给好人腾地方。你若想问个究竟,就去寻根麻绳吊死,去地下问问那些死鬼!”
柳叶嘴边又辣又毒还嗓门大,八百里之外都能听见,气得陈孝礼胡子乱颤,鼻孔放大,呼吸不畅!
暗暗佩服的秋禾竖起大拇指,江杜若也吃惊不小,但十分高兴柳叶这般维护她。
她上前一步,环视众人,“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但你们这帮人,脑子太傻,不同你们说清楚,真怕哪天你们全都被人害死还帮凶手数钱。钟家、秦家,皆无男丁接手产业,家主一死,为避免族人争产,自然要尽快偷偷转手铺面。整个泉州,最盼望朝奉出事的就是朝奉和头家”,说着她看向陈孝礼,“陈老朝奉,我敢拿阖府上下老少发誓,与秦钟两家主身亡毫无关系。敢问你和剩下的朝奉,可敢以阖府上下老小当众发誓?”
“你。。。。。。”
未想到问题被踢回到自己头上,陈孝礼一口气堵在胸膛,险些撅过去。
眼见陈孝礼不做声,江杜若看向钟夫人,“害你相公者,谋你家财
者。谁买你家铺子,谁就是凶手。”
闻听此言的钟夫人,连连后退数步。
她无后,夫君去世后,族人开始争抢财产,她便急忙将所有店铺全都低价出售。
铜钱布匹不好存放,兑换金银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