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府以钟夫人为首,浩浩荡荡来不少人,若是全都冲进屋内,现场得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二更急忙拦住。
“放我进去,我家老爷。。。。。。老爷他。。。。。。。”
泣不成声钟夫人,说不成一句完整话,还险些撅过去。
二更好言相劝,“郡守老爷在内勘查,待会会请夫人进去确认。”
“不行,你得放我进去,让我见老爷一面”,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的钟夫人,竟上手推搡衙役。
二更无法,只得沉下脸,猛地将刀抽出半截,“郡守有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违令者,莫怪律法无情。”
这下子,终于把所有人镇住。
屋内,卫子安转头,只见窗户上已空空如也!
若儿爬上这般高,是好心来提醒他,并非出于好奇看热闹,真是聪明又贴心。
殊不知,江杜若的好奇大过好心提醒!
抬手掀起床幔,他向内望去。
仰面倒在塌上的钟有方,颈上插着一支金钗,手臂上有抓挠伤,裤腰带松散,看上去,就像是在对淸倌儿连翘欲行不轨时反被杀,而连翘畏罪自尽。
不管是谁看,第一推断皆是如此!
单脚屈膝跪在塌上,他仔细检查钟有方尸体,发现其身上还有两次刺伤,非一击致命。
他转身,行到被放下的连翘尸体近前,拿起手细看。
十指指甲皆有污血,不知是她反抗抓挠钟有方所致,还是撕扯自己颈上丝绦所留?
门外钟夫人一众瞧见卫子
安,又躁动起来,连呼,“郡守老爷”。
“请钟夫人一人进来。”
卫子安下令,钟夫人被二更带进门内时,先被锁在墙角的青蒜吓一跳,不慎踩到二更的脚;后看到地上的连翘,登时身子一软,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二更双臂像是两支竹竿般架着钟夫人,心中忍不住腹诽。
就这,刚才还哭爹喊娘的非要进来!
“老爷,这。。。。。。”
“再放进来个胆大的婢子,要贴身伺候夫人的。”
一个眼睛滴流圆的小丫头,一瞧就机灵胆大,很快被放进来。
“喜儿见过郡守老爷。”
“随本官来看看,可否是你家老爷?”
喜儿乖巧应一声“是”,盯着脚下,避开障碍物,行到塌边立马双手捂住嘴,身体抖得十分厉害,颤巍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是我家老爷。”
“你家老爷,何时出的府?最近,可有同人发生不快?”
“老爷昨夜用过晚饭后出门”,至于与人发生不快,喜儿怯怯看向钟夫人。
观行色,卫子安顺势问,“昨晚,你家老爷和夫人可有吵架?”
喜儿支支吾吾,眼圈儿泛红,终是点点头,“最近老爷和夫人吵得有些凶,昨晚老爷出门前,二人还曾大吵一架。皆因那淸倌儿连翘,还有昌盛。”
尚夫人的寿宴,余威不小。
一开始,钟夫人并未将尚夫人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