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镖射的都是要害,明摆着想要他性命,他眸光陡然转锐利,就见一道身影凌空而落,夹起江杜若跳到房上。
他慌忙起跳,却被人一把扯住,再抬头,那二人已几个纵身,消失在月色中。
“什么人?是那贼人同伙吗?”
气喘的卫子安扯着徐名真询问,抬头时,瞧见徐名真面颊被暗器划伤,忙又关心道:“徐掌柜,、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徐名真面色已黑成锅底,但为不暴露本性,把愤怒和火气全都压下去,故作淡然,“一点皮肉伤,无事。”
“无事就好。那你随我去一趟衙门吧!”
这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徐名真挑眉,“为何?
”
“家里进贼,自然要报官?”
卫子安答得理所当然。
“未有任何损失,不必。”
不愿闲扯的徐名真转身欲走,被卫子安伸手拦住,“贼人行凶,伤了徐掌柜,考略到百姓安全,衙门不能不管。”
纵火案调查到现在,卫子安已掌握一些眉目。
陈绍的外甥徐明彦有很大嫌疑,可是这位云霞绸缎铺的掌柜,在失踪的杜若回到泉州时,将自己买卖转手给族兄徐名真后不知去向。
他觉得,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徐名真,如今机会来了,不想错过。
徐名真何等机警,猜出卫子安用意,“吾这点儿小伤,卫郡守不必担心。你该担心被掳走的贼人!”
“贼人被同伙救走,本官为何要担心?”
“你确定,是同伙?”
带走若儿的人,卫子安虽未看清,但不难猜,应是秋元。
脑子正在转动的卫子安,无意间瞥见徐名真的目光,意识到他这是在套话,弯起眼,伸手拍拍他手臂,“是本官想当然了,多谢徐掌柜提醒。”
卫子安拍的地方,是之前马车劫犯受伤之处。
然徐名真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似不习惯别人碰触,嫌恶蹙眉。
“贼人侵宅,吾受惊吓,恕不能陪郡守在此吹风,先行告辞。”
言毕,他转身便走,不给卫子安再开口的机会。
惊吓?
卫子安望着徐名真背影,完全没看出他有恐惧之色!
刚刚其持剑刺若儿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