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站在他身后,眼睛一点点点瞪大,这张美艳的脸鲜少显露出这样震惊的神情。
时间神拉过叶子的小手,让他站在人类的床边,拍拍小小神明的肩膀,仿佛在陈述一个悠远漫长的故事。
“我是你的父亲,是时间的神明。”他慢慢闭上眼睛,“来,向你爸爸说再见。”
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再见”,时间开始续流。
何泽书躺在床上,他尽可能放缓自己的呼吸,一动不动,只是盛缙的声音穿耳而过,让他忍不住动容,好不容易等到尚舒的“卡”,何泽书彻底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盛缙的衣服,把脸迈进爱人怀里,泪水瞬间涌出。
旁边叶子也“哇”一声扑上来,钻进爸爸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哇!爸爸——”
眼看这这一家三口抱着一起哭,工作人员很默契地没有上前打扰,给了他们一个整理心情的空间。
盛缙拍拍何泽书的背,眼神温柔到无以复加:“小书,我在呢。”
何泽书紧紧抱着他,说话都因为哽咽断断续续的:“你好、辛苦,等待真的好辛苦,我、我光是想一想……”
他一只手按在自己左胸口:“就、就感觉这里痛得发麻,难受到受不了。”
“没事,没事,”盛缙搂着他,嘴唇擦过何泽书的鬓边,“我
()等到你了,这些都不算什么。()”
嗯,()”何泽书把头埋在他胸前,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整个人慢慢安定下来,“我再也不走了。”
“好。”盛缙感觉万千心绪翻涌上来,甚至意志坚韧如他,都有一瞬的哽咽,他抚摸着何泽书柔软的发顶,“再也不走了。”
时远去世——这是最后一幕重要的拍摄戏份。
伴随着这个场景顺利收工,《十年》的拍摄也逼近尾声。
这天傍晚,盛缙一手牵着何泽书,一手牵着叶子,一家三口在市做最后的旅游。
“上次这样,”盛缙笑着看向他,“跟你悠哉地出来散步,感觉像上辈子的事了。”
何泽书冲他眨眨眼:“我们还年轻,这辈子还有几十年呢,可以慢慢走,走到你烦为止。”
盛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开怀笑起来。
“笑什么?”何泽书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旁边,他家幼崽最会煽风点火地凑热闹了,学着自家爸爸的样子,小嘴一嘟,两手叉腰,雄赳赳气昂昂看着他大爸爸:“笑什么?”
盛缙丝滑道歉,稍稍弯下腰,用那种很难被拒绝的眼神看着自己爱人,搞不清楚他是在道歉还是在调情:“小书,我错了。”
何泽书脸慢慢就红了,他飞速瞥了一眼身边人,突然凑过去,跟做贼一样在爱人嘴角匆匆印上一个吻,然后也不看盛缙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就想往前面跑
——但被眼疾手快的盛总当场拦住,一把“抓”进了怀里。
他一只手臂稳稳锢住何泽书的腰:“亲爱的,你耳朵红了。”
何泽书:“!!!”
他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但是生理反应却完全不受控制,肉乎乎的耳垂越来越红——像一颗红透了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盛缙眸色越来越暗,但崽崽还在旁边,又是在外面,他只能佯装若无其事放过怀里这块可口的点心,只是,两人贴的确实太近,盛缙的唇会时不时“不小心”擦过何泽书的耳郭,总能激起怀中人一阵阵的战栗。
“爸爸!”叶子睁大纯真的眼睛,笑着摆手,“你脸好红呀!耳朵也是!”
何泽书咬住下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居然被盛缙调戏,又被亲儿子打趣!他整个人羞愤欲绝,在盛缙的胳膊上用力一拍,小声埋怨:“赶紧松开!”
盛缙也不说话,但也不松手,哄着爱人:“就这样走嘛,我们继续散步。”
何泽书还在用力掰他的手臂,也不知道这人是吃什么长大怎么锻炼的,同为成年男性,自己居然无法撼动放在自己腰间的这只手分毫,他有点说不出的挫败,仰头瞪了盛缙一眼:“你松不松?”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落在盛缙眼中是什么样子——美人面带红霞,又因为刚刚小幅度的挣扎气息微微加速,带着点薄怒,抬眼轻轻一瞪。
盛缙的脸突然就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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