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后颈的四根手指休息够了就开始工作,冰凉的指节微微使了些劲儿,钟佳婧的脖子就不由自主带着小巧的脑袋往下压。
纪南顺势吻上去,从唇角慢慢往中间拓展。
并非刚刚的点到即止,而是带着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的力量。
啃咬、厮磨、交融
可怜的空气只能看准时机从缝隙溜进,但这远远不够一个正常成人的需求,更何况是一个消耗巨大的成人。
呼吸不畅,弯下脖颈的酸涩,以及发麻的唇都在控诉,它们请求停止这场“战争”,但作为身体主控的麻痹大脑和心脏却迟迟不肯松口。
钟佳婧有些沉溺这种缺氧的环境,在纪南的引诱下试图慢慢成为主导者。
纪南的整个大手也完全覆在了她的后颈上做支撑,像是在鼓舞。
在舌尖试图成为侵入方时,钟佳婧突然脑子一空叫了停。
她能很清晰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体的异样反应。
薄毯早就飞去了地面,两人之间只隔了彼此的衣物。
甚至纪南身上还是钟妈妈赶早去菜场花三十五块买的过季夏款睡衣,清透舒适的棉麻材质,却散不走热量。
钟佳婧被这陌生的触感吓了一跳,她囫囵一个转身就滚去了地板上。
她背靠床沿坐在温暖的地板上才觉得清醒半分,她双手捂着通红的脸嘀嘀咕咕。
“这是正常的生理表现,我们应该理性对待,至少证明他不是养胃男,对吧?”
纪南的嗓子又哑又涩,他好奇问:“什么养胃?”
钟佳婧默不作声,毕竟这种话放在台面上来讲有些尴尬了。
见她不回答,纪南也不追问,只是坐在床上冷静了良久才倾身打开另一侧床头的灯。
光线昏黄,又离人的距离适中,不会太刺眼。
铺了地暖的地板不怕凉,纪南没叫她回床上坐着。
睡裙一侧的肩带在混乱中掉在了胳膊上,纪南抬手帮她扶正,钟佳婧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阵,只是手还牢牢捂在脸上不肯松。
开启暖气的环境总是干燥的,纪南许多年前就习惯冬夜在睡前放一杯水在床头,以便半夜渴醒起来喝。
只是今天甚至没来得及入睡,这水就得花出去倒是头一回。
纪南下床坐在她面前,“喝点水?”
钟佳婧移开食指,借着缝隙看他,“你调整好了吗?”
听起来瓮声瓮气的,羞耻心也爆棚。
在问哪个部位,两个当事人都心知肚明。
纪南耳根通红,他闷声说:“哪能这么简单,你赶紧喝完回去吧。”
此刻告别对谁都好。
钟佳婧匆忙接过水咕咚灌下,她抬手随意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小声试探道:“那我先走了?”
纪南扶额点点头,轻叹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