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天前,他亲爱的爹爹就带着他的母上飞去三亚避寒去了,甚至两人还是在落地半天后才通知的自家儿子,好像生怕他后来加入。
纪父像个暴发户一样甩给他一笔钱,说:“收了钱就别来烦我们,二人世界不需要第三者的插入。”
纪父这两年最爱说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年轻的时候被一根光秃秃的木棍砸到过后背,所以现在看到光棍就来气想踹一脚。
这句话的真假先不论,也先不顾他爹此言有多荒谬或是根本毫无联系,但纪南知道他爹是在明里暗里地骂他不成器。
纪南甚至都没来得及解释自己已经不是单身狗,电话就被那头利落挂断了。
早上刚把钟佳婧送进高铁站,纪南就接到叶檀的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一块儿跨年,他想着自己也是孤零零一个干脆就答应了下来。
叶檀组了个饭局,拉着在沪飘荡又未归家的单身同志借酒消愁。
纪南盯着包间里十多个熟悉的单身男女,问:“你们这是组的单身局?”
“不然呢?你以为有对象的能有空跟咱出来嗨?”叶檀反问。
纪南沉默,“让你用有限的思维去思考无限的可能确实是有点难为你了。”
“什么意思?”叶檀一头雾水,“你又变着法子诋毁我究极聪明的大脑瓜呢?”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纪南抱着臂,声音冷冷的,“我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单身狗同学了呢?”
“就你?”叶檀捂着肚子爆笑。
他不单自己笑,还得拉着十几个同胞一起笑。
“你是拿钱捂人嘴了,还是人家姑娘上辈子欠你了?”
“要是你说你把嘴巴毒哑了,我姑且还能相信是人家姑娘心地善良看你可怜才同意的。”
“可你现在嘴巴还是这么厉害,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是在提前四个月过愚人节逗我们开心了。”
纪南面无表情,“那怎么了?你生了个榆木脑袋,我再急再冷不也没一把火把你点了。”
叶檀不服,“那你又不是跟我过一辈子,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你要让人家跟你朝夕相处确实有点为难了。”
纪南今天本来就不高兴,被他这么一说就更郁闷了,甚至连解释的心情都半分没有。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尽数干下,嘀嘀咕咕道:“又不是跟你过,瞎操心。”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出饭店时约莫是晚上七点半,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街道的新年装饰早在半月前就装好了,但直到今天才确切的有新年的味道。
好些打扮时髦的单身男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头上戴着喜庆的红色发卡,看样子是等着一会儿去外滩跨年。
他们下一场要去附近的酒吧,纪南没什么兴致,只是懒散地跟在大部队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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