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钟佳婧坚持要以个人名义独立洗碗,毕竟一心做只享福不付出的顶尖懒蛋这钟事,她目前还只能在爹妈面前心安理得。
纪南没跟她客气,但也没说要走,只是倚靠在厨房门栏边上盯着她的所有动作。
“我觉得有必要买一台洗碗机了。”看着辛勤劳作的她,纪南舍得开口。
“什么?”钟佳婧几乎把眼睛都贴到碗底了,“你是在暗示我的碗没洗干净吗?”
“建议停止对我的恶意揣测,毕竟如果真的没洗干净,我只会说‘你的瞳孔是白的吗?为什么看不到一丝黑呢?’。”他毫不留情地说。
很好,这才是毒舌的标准输出,到底是她看低对方了。
钟佳婧嘀嘀咕咕骂他蛇蝎美人,突然她瞥到台下有个小小的天平,她掏出来一看,很疑惑,“所以你的厨房其实是你的实验基地?”
“”纪南脑子极速运转,“前段时间减肥,用来克制食量的。”
这两天她偷摸到的肌肉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明显面前这个男人没在说真话。
纪南为了打消她的顾念,连忙把话题岔开,“洗涤剂挺伤手的,我去线上定个洗碗机。”
钟佳婧盯着手上的手套和边上标着温和不伤手的高档进口洗涤剂陷入了沉思。
显然生姜加橘皮的搭配并不会创造奇迹,只会让原本芬芳馥郁的玫瑰花突然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钟佳婧头一回深刻理解到这个词语带来的极致意义,她闻到这乱七八糟的味道甚至有些反胃想吐。
实在没办法,再具有纪念意义这花也必须得丢。
漏洞的天已经被女娲给补上了,滂沱大雨停得很突然,仿佛就是为了给他们丢垃圾创造的时机,不然等晚上阿姨把垃圾箱给上了铁锁,他们就得和这玩意儿彻夜相拥了。
纪南看了眼天气预报,至少十小时内都不会有降水。
他问钟佳婧,“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已经十二月份了,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钟佳婧早就想去做个美甲迎接崭新明天了,于是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地面湿漉漉的到处是积水,无论狗子们如何用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脸示人,纪南也完全不会心软同意带它们出门。
家里唱白脸的显然是钟佳婧,她蹲在地上握着狗的手,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纪南把她脖子上系得松松垮垮的大号围巾往上拉遮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把她那只作案小手塞进了自己口袋,说:“没事,看不见就当没这回事了。”
一种很粗鲁直白的方式。
楼下,两人把花束拆开,把花和包装各自丢进湿垃圾和干垃圾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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