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拳法、称雄武林的霸主,一身内功澎湃,气息如龙,在钱塘江上观潮,拳法逼得潮水倒流,单人的威名盖过了整个时代,却被飞燕般的剑客,刺死在霸主的宝座之上……
千军万马,气吞万里,血与火交织的王朝,构建起神龙般的气运,冲击一个个修炼奇术的宗派,要把他们纳入自己的治下,所有的底蕴都重新规划,为自己所用。
奇门中人在反抗之中节节败退,纷纷羽化,历代术者的精魂,将他们的山门拔升,去到平流层中,自此漂流在天上,如同被斩断双足的神鸟,再不能落下,成为遥远的圣地,虚无缥缈的传说……
浩瀚深海之中,巨龙裂海而升,亿万水族在浓厚的龙息影响之下,以龙为最高的进化目标,开始诞生种种接近龙的痕迹。
茂密古林之内,凤鸟垂翼而至,天云灿烂,霞光蒸腾,沐浴在霞光之中的生灵,以凤鸟的五种特质为道理,欢呼膜拜。
水中的生灵和陆地上的生灵因此而发展,膨胀,繁衍生息,直到他们生活的边界接触的那一刻,无可避免的战争,便因此而发生了。
或许本来只是因为一点巧合或者一些无法按耐的情绪,本来应该在短暂损耗之后就得到克制的战争,持续的扩张,直到最后,将位于水族顶点的巨龙,和陆地至高的神鸟也牵扯到其中,掀起旷日持久的神话战争……
在广袤的星空之中,有着诸多星辰被赋予特殊的意义,在幽暗的太空里,共同勾勒出龙形的痕迹。
所有观测到这些星星的文明,都不约而同的,以龙的形象,将这些星辰纳入自己的文化之中,乃至于在静谧的星光万古如一的照耀下,以各自的技术,踏上了太空的旅途。
可是徘徊于宇宙中的射线风暴,成为了所有踏入星空的文明,不得不面对的死敌。
他们的航道,如同皎皎飞腾的龙蛇,穿梭在群星之间,而那些大大小小的风暴能量,就如同宇宙原生的灾害鸟群,来摧毁这些龙蛇的痕迹。
那从宇宙诞生之时就已经存在的最大射线风暴,在整个宇宙之中,以周期性运行,正如环游宇宙的候鸟。
以幽暗的能量狂潮为双翼,扭曲的时空痕迹为翎羽,遮盖着由群星共同构成的巨龙形象,冲刷着星海的光辉。
直到恒星一颗一颗死去,射线也随着宇宙的寿命而衰弱,“候鸟”与“星龙”的争斗,仍将持续下去,直到宇宙的终结……
界海之中,每一个大道界宇之内都有着无穷宇宙,无数条时光支流,可以称之为世界群、宇宙群,其中有些世界群的时光水域,正如同某类神龙演化的痕迹,分化出的无数子嗣,漠然无情的流动着,带走万灵万物的寿命。
偏偏几乎所有的生灵在顺应了诞生和成长的过程之后,都想要反抗之后那个从巅峰走向衰朽、衰老,直到多姿多彩的生命归于虚无未知的过程。
那一切生灵的发展、反抗,如同为自己构建一层保护自我,隔绝水流的蛋壳,逐渐浮升到时光之河的表面,虽然依旧要被时间止水冲走,却可以追求延寿的效果。
其中只有绝少数,才能真正从那层蛋壳之中挣扎、蜕变出来,彻底的摆脱时光的烦恼,振翅而飞,获得生命上的自由,成为界海中的旅客、变数、先哲……
在李长龄发出那一剑之前,诸天万界中,还没有关于这种魔龙和这类凤鸟的多少记录。
可是在这一剑之后,此时此刻,构成魔龙与凤鸟的每一个粒子,每一缕元气,每一点一滴的神通变化,道法真理,都蕴含着从万古之前纠缠绵延而来的历史痕迹。
他们交错而对立,相斥而相吸,无论在诸天万界之中如何回避,总是会再度相逢,然后再度相杀。
宿命的轨迹如同螺旋双生的树藤,总是要约束另一方的存在,也不惜扭曲了自己对应的成长轨迹,彼此之间都无法解脱,直至永久。
远在西北界海中的关洛阳本体,骤然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劫难,压在了自己身上,虽然无形无质,却远比寻常圣地沉重百倍不止,无孔不入,无处可逃的溃压下来,暴烈的劫气还在迅猛增长,势头越来越凶恶,恐怖无边。
对方那一剑,看似只是发出一剑的短暂过程,其实却是延绵无穷的整套剑法,或者说整个剑道的阐释。
这种剑道,雕琢了诸天万界冥冥之中的因果,转动了一个又一个世界群的基础规则,造就了诸多世界群之中,无视时光阻碍,遍布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发展历程。
在常理之中,应该如河道,或者说,如线状前进的时间,变得像是生长在同一个根茎上的不同花瓣。
过去是一瓣,现在是一瓣,未来是一瓣。
每一片花瓣的情况,都可以影响到整朵花的根基,进而影响到其他花瓣的情况。
所以,不仅可以表现出过去是因、未来是果,也可能现在是因、过去是果,未来是因、现在过去都是果。
错综复杂的演变关系,用一种远超常理的速度,在累积庞大的因果,汇入到太清赤明正在爆发的因果劫运之中。
可能最初,只需要剑尖的轻轻一琢,发展到最后,沿着魔龙和神鸟的因果,反馈到关洛阳身上的,已经是沉重到不可思议的劫运。
这就是李长龄的一生道法集大成者,诸天万界剑仙之道,在这一劫中,真正成就无上道果的希望。
《道成神阙有无劫剑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