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急得直跳脚,喳喳呼呼的想棒打鸳鸳,宁煜无言,想着如他所料,至于欧阳晋,他却有不同的看法。
对这门亲事,太后会不允许,皇上会不点头,甚至忠义侯夫人都会出面劝阻,可是护国公会倾力撮合,因为君家已经威望过盛,封无可封了,再娶个世家女对家族无益,反而是祸事。
身为武举出身的他太了解武人的想法,宁可以战功封爵也不愿凭借世族联姻而往上攀,武人有武人的骨气。
可君家累积数代的军功多不可数,必须急流勇退,适时的退出来,宁愿让年轻的将士顶上,也不愿再锦上添花,将全族推上风口浪尖,锋头太盛容易树敌。
家中嫡系若有人娶出身低的小户女子反而是好事,一方面能表达没有结党营私、壮大势力的心,一方面能让上位者松口气,不用绞尽脑汁想着要封什么,封个无权无势的小户女诰命正好。
但这话他没必要说,奸似鬼的君三爷岂会不知道这番道理?
做壁上观的欧阳晋冷眼旁观顾寒衣的上窜下跳,心知顾寒衣在一旁干着急无济于事,以君三爷的行事作风,他想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
宁煜听烦了顾寒衣在那里嚷嚷,开口呛他,「你敢在季姑娘面前说仵作是贱籍吗?」
她铁定把他当尸体给开膛剖腹了,再让他清醒的看她掏出他的心、肝、肺,一一细数脏器对肉体的作用。
顾寒衣一噎,焉焉地垂头。
除了小舅,那是第二个他不由自主感到胆寒的人,她话不多,气质冷淡得像北地雪花,那清冷的眼眸一扫,顿然有种将人完全看透的犀利,让人心头发寒。
不过吧,小舅是笑面阎罗,见人就笑却杀人于无形,季姑娘是冷面菩萨,看着冷漠,可是心怀善念,看着该帮助的人不吝出手。
「你也别担心太早,这事还不见得能成,大人剃头担子一头热,季姑娘不动如山,无动于衷,大人想如愿以偿怕是难如登天。」欧阳晋看笑话似的说起风凉话。
「啊——襄襄姊你、你……」有男人。
一声尖锐的尖叫声穿透耳膜,把睡得正熟的季亚襄惊醒了,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想看谁在鬼吼鬼叫,却蓦地怔忡。
她看到墨黑如缎,以镶玉金冠束起的头发,那是男人的后脑杓,上薄下厚的耳垂彷佛玉坠,盈白有肉……
呃!她被陨石砸到脑袋了吗?居然看着丰厚的耳朵看到着迷,还心痒痒地想去揉两把,看看是不是如想像柔软多肉,粉粉嫩嫩地像傲娇的波斯猫的猫耳朵……
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像和冲动惹得脸红了,季亚襄装睡的闭上眼睛,反正她戴着哭脸面具,没人认出她是谁。
可偏偏有人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
关晓彤的惊叫中带了一丝兴奋,「襄襄姊、襄襄姊,你受伤了吗?怎么被人背回来……」哇!这位公子长得真像神仙,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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