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妹妹,人家比你大几天呢。”孟彤管拽住萧静言,哼道,“别去,她那人没什么分寸。我跟你说,她就跟她的小名一样虎——”
杨采薇顿时急了,红着脸转向了含笑凝视着她们的长宁道:“阿鸾,乌玉她欺负我!”
长宁想了想,说:“那你就忍忍?”
孟彤管笑得花枝乱颤。
萧静言扶住了孟彤管,对着杨采薇认真道:“自然是愿意的。”顿了顿,又说,“杨娘子是将门虎女,我跟武师父学的时间不太长,还望杨娘子手下留情。”话是这样说,她一脸跃跃欲试,摆明了兴致很高。孟彤管自不会阻拦她,手一松打气道:“阿言加油,打倒杨虎儿!”
庄子里的人听杨采薇、萧静言要比剑,顿时去抬了兵器架过来。
萧静言见杨采薇拿了一把枪,她也选了同样的武器。
“这日子要是能天天过,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着。”孟彤管歪在了藤椅上,瞧着你来我往打得颇为热闹的两人,慢悠悠地感慨道。
长宁偏头,笑说:“也不是不成。你喊几个日日上你孟家比武,就是不知道太傅会怎么说。”
孟彤管一噎,很是幽怨道:“这话忒扫兴。”
但是很快的,比这话扫兴的人出现了。杨维宁怒气腾腾,脚步匆匆。在他的身后,一群健仆压着几个獐头鼠目、鼻青脸肿的人过来了。而在最后则是缀着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其中一个惊惶不安地抱着包袱,满脸不安,另一个被她护着的则是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抱着一只靛蓝色的机关鸟。
长宁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维宁一张嘴,叭叭叭道:“那两小娘子在半道被人截杀了,慌不择路跑到了庄子里来。而那几个狗奴就是追逐的人了,还对着我大声呵斥。你猜他们自称是什么人?”
那头杨采薇和萧静言尚未分出胜负,不过来了这么一场也算是酣畅淋漓。将长枪扔给了一旁的小厮,她掏出了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朝着杨维宁踢了一脚:“少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杨维宁嘿然一声冷笑,接着说:“他们自称是梁国公府上长孙少常的娘家人!”
长宁眸光微沉。长孙少常便是长孙微云之父、梁国公之子长孙肃,官拜太常少卿。他的夫人乃宗亲归德县主李容若!归德县主并非皇室大宗,她的祖父齐思王是太祖、太宗之弟,立朝前便已经战死,由其独子李瑞袭封嗣齐王,而李瑞膝下二子一女,嫡长子李成器在其病逝后承爵,才智平庸,不得重用;次子封郡公;幺女归德县主则是下嫁长孙肃。他们家在京中素来低调,绝不可能做欺男霸女的事情。长宁不必开腔,自有人替她喝问。跟随在杨维宁身后的李子真朝着那被擒住的刁奴踹了一脚,冷冷道:“这么说,你们是嗣齐王家的?”
这些刁奴嗫喏着唇,哪里敢认!
李子真眉头一扬,喝道:“拖下去打!不要污了贵人的眼!”
贵人长宁则是取了一块花糕放进嘴里,懒懒地倾着身子看。
杨采薇跟她待一起久了,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就在这里处置。”当她们是温室里的娇花没见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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