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耽搁,我来晚了,让兄弟心急了。”
“大哥费心。”
不久,就听到哗啦哗啦铁链滑落的声音。有人快步走来轻轻抱起了我。温暖的怀抱微微发着抖,主人垂首,声音很轻。
“我回来了。”
闻言,我忍着痛,松开牙关,用嘴形勉强回了他一句,内容还特别矫情:
“我想你了。”
完全不是我的为人风格。他都未怀疑下下我是不是被掉包了,或者傻了,直接就发力紧紧将我搂住,很紧很紧,仿佛要将我勒断一般。他娘亲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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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昏睡了整整两日,实非我所愿。
当时,一跟左使表达完心意后,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合上了,然后,头一歪,人就没了知觉。事后回想,当时的场景,一定像我交待完遗愿后,含恨而终。-_-
昏睡,大部分原因当然是为了继续悼念我的九师姐。她的仙逝注定成为我穿越以来最不可承受之痛。另一小部分原因,也是人之常情。整整5天颗米未沾,全靠些水吊命,当然无法鼓掌翻筋斗,热烈迎接左使归来呐。我自认,从来、根本,一直就是正常人类呀,只不过穿了一把嘛。(omg:Areyousure?)
醒来的时候,果然在床上。床边却空无一人。
青瓷瓶端端正正的放在圆桌上,看得我满心愤慨。那可是光明顶上的火焰桌呐,九师姐就是被崇尚这邪火标志之人,活活杀死。不能再让她呆在这个地方了,我定要带她回峨嵋的。
左使一袭白衣,盘腿打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仿佛感应到了我的召唤,他自动睁开了眼,随即伸脚一跳,旋转了约960度后,姿势优美的轻轻落在了我跟前,衣袖飘飘,飘的我晕。>-
他突然伸指翻了翻我眼皮,接着就长叹一声:
“这次好像是真醒了啊……”
随即就转身欲走了?
“等——”
我虚弱的开口喝道,然后努力眨巴了两把老眼。他怎么翻我眼皮呢?难道之前我还睁眼假醒过?MD,老娘一不诈尸二不梦游,三就更加不喜欢cos猫头鹰了,你当我白痴?◎_-
左使回身坐下,摸摸我的头。
“你别急,我不走,我是去叫胡青牛。我让他一直在隔壁候着呢。”
晃晃脑袋,忽然想到还有很重要的人,我不能再失去了。缓缓问道:
“我师兄他怎样了?”
左使手一顿,并没有立时回答。
我脑中一嗡,又努力把眼睛瞪大了些。
不会的不会的,难姑不是说了要送水给师兄的么?难道她食言,还是师兄没有领悟到?难道男监那边没有偷毒饭的小强?男监莫非比女监还干净?
想死死瞪住左使瞧他到底什么意思,一片温暖的干燥却忽然滑下,轻轻覆住了我的眼,顿时一片漆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只手遮双眼。-_-
只听左使平平道:
“你师兄他没事,半日前已醒来,胡青牛已经给他看过了。只是——”
我脑中又是一嗡,难道,难道残了?左使接着道:
“只是……只是他说你一醒过来,无论如何,他都要拼了命带你走,带你即刻回峨嵋……当时,你师兄很激动,甚至就要跳下床来寻你。我只好打了他一掌,恐怕得请他再睡上几日了……”
我脑子一下就不嗡了,但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