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缙笑。
江晚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心里却是信的,她忽地想起了第一晚的时候。
那时,她紧张到痉。挛,已经记不太清和陆缙是怎么开始的。
只记得他的一切都令她害怕,手掌宽大,腰背亦是宽厚的惊人,和她完全不一样,同她接触过的所有男子也不一样。
一开始是紧张,到后来又觉得害怕,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那样,但又完全没法阻止,身体不受控制的掌握在另一个人手里,他给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又是新奇的。
江晚吟对那晚的所有回忆,最终停留在陆缙砸在她心口的汗上,同她的汗混合在一起,迷迷糊糊中,明明是夜半,她却好似看到了一缕天光。
陆缙指尖绕着江晚吟的一缕发,也忽地想起了圆房那晚。
他当时不过是应付母亲,因此并不温柔,只记得身侧的人柔软到不可思议,也生涩到难以想象,连碰他也不敢,双手无措,只敢将双手向后抓紧枕头。
到后来,她浑身无力,蜷在他怀里,像一只袒着腹的刺猬,碰一下,哆嗦一下。
可怜又可爱。
在江晚吟阖着眼的时候,他有意擦过了她蜷着的手臂好几次,在黑暗中看她抱着手臂躲开,抖个不停。
之后,江晚吟依旧生涩,有一回喝了太多汤之后,小腹鼓胀,害怕的一直回头握着他的手臂,试图拦他。
他当时怒极,并未停下。
然后江晚吟腰一塌,当晚便哭了,埋在枕头上哭的极其伤心。
他以为伤到她了,想叫女使进来替她看看,反惹的她更紧张,一把团起了洇开的床单,脸涨成了猪肝色。
陆缙低低一笑,那时才明白她误会了。
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丢脸,什么是欢。愉。
往后的夜晚,他愈发热衷于逗弄她,她越是慌张无措,他越是说不出的愉悦。
有时过了头,真的把她惹哭了,他又得俯身去哄。
江晚吟也极其好哄,拍两下后背,或是含着唇细细吻一会儿,她很快便软了性子,又像从前一样任他为所欲为。
实在心软的一塌糊涂。
也让他一次次沉-沦下去,终于撒不开手,走到今天这一步。
往事如潮水,到如今,物是人非。
陆缙抚着江晚吟的发,忽然道:“长大了。”
江晚吟一听,从回忆里回神,默默拢好衣衫。
陆缙笑,重重揉了下她发顶:“说你人长大了,你成日里在想什么?”
江晚吟一噎,拂开他的手,又捋了捋被弄乱的头发:“……还不是怪你。”
若不是他每日如饿狼一般,她哪里会想岔。
“你想的也不错。”陆缙忽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江晚吟怕极了他的眼神,赶紧双臂抱住。
陆缙瞥了眼她双臂环胸反把想遮掩之处挤的更满的样子,喉结滑了下:“松手。”
“……什么?”江晚吟茫然地看他一眼,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勾人。
陆缙低笑,在江晚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慢条斯理地将人剥了衣裳,亲自用手唇丈量。
只是不等他更进一步,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是陆宛。”江晚吟抱着他的头,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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