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掀开看了一眼,才发觉他又在诓她,窘的赶紧收手却反被剥了半边压在榻沿。
揉蓝衫子又鼓了起,陆缙缓缓的揉,声音压着:“还得三月。”
“这么久?”江晚吟从鼻腔轻轻哼了一声。
“圣人赐婚,已经算快的了。”陆缙笑,手中的力度又缓缓加重,“换做寻常人,至少得半年。”
江晚吟明白了,难怪他特意要圣人赐婚,原来是不想等。
这人,心思可真够深的。
她腹诽了一句,陆缙似乎读出了她所想,手腕一推,忽地低下头。
“哎,你别咬……”江晚吟倒抽一口气,赶紧推开他的头,低低地道,“我又跑不了。”
陆缙并不抬头,越抱越解不了渴,发狠揉了几下她的唇,他方松开手,拍拍江晚吟的腰:“走吧。”
江晚吟看了眼他揉着眉心,强压欲|念的样子,赶紧见好就收,抱着衣裙手忙脚乱的开门出去。
身后陆缙低笑一声,叫了人将揉皱的褥子整理好。
往后的三月,婚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陆宛”约江晚吟出来的越来越频繁,一开始还在府里,后来湖畔,茶肆,庙会……江晚吟出去的时辰也越来越长。
每每见完,江晚吟不是手酸,便是喉咙痛,连嫁衣都没法绣,针都握不住,有时候她甚至想着还不如干脆到底算了。
但陆缙此人,耐性一向异于常人。
他说了不动,便当真没再过界一步。
又一次见完,江晚吟听着他粗沉的气息,小声地道:“又不能碰,还非要见,要不咱们还是干脆不见了吧?”
陆缙起身穿着衣,慢条斯理,只一句:“攒着,等成了婚一起收拾你。”
江晚吟被他的眼神烫的心口一缩,扭着头没再说话。
几场雨过后,日子不知不觉便到了七月底,大婚前夕。
时下厚嫁成风,忠勇伯府虽败落了,但林启明因捐春衣一事成了皇商,短短数月,家底翻上一翻,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青州首富。
江晚吟大婚,林启明豪爽的直接掏空半个家底出来给她添妆,珠翠,宝器,帐幔,动用,以及屋业和山园……嫁妆之丰厚,即便在上京,也算是少见的。
上轿子前,江晚吟当着忠勇伯和一群仆妇的面,对着林启明哭的难以自已。
那样子,活像是把林启明当成了父亲。
忠勇伯在一旁旁观,脸色又青又白。
但他如今仕途已经无望,陆缙虽帮衬他,却十分有分寸,只让他享着虚名,不给他实权,要的就是他需尽数仰仗江晚吟,不能对她有一丝不好。
是以尽管忠勇伯气得直冒火,仍是不敢多说什么,反而得一并供着林启明,还得言辞诚恳地感激他这么多年对江晚吟的照顾。
林启明一向不喜伯府,只偶尔搭上一句。
低嫁穿红,高嫁穿绿,江晚吟出嫁时穿着一身青绿嫁衣,凤穿牡丹,暗纹则用金线绣了“囍”字样,霞帔上缀满珍珠,手执却扇,随着莲步轻移,影影绰绰露出一点小巧的下颌,半露不露,愈发勾的人心痒。
陆缙则罕见的一身绛红,神采英拔,眉宇间还是一贯的沉稳内敛。
迎亲时新郎皆需做催妆诗,换做别家,新郎被难为的半日进不了门也是有的,到了陆缙这里,他往那儿一站,人群便自动分了开,一路迎的顺利无比,不过半个时辰便将江晚吟接进了轿。
江晚吟隔着扇子旁观,微微抿着唇笑。
一路打马过市,街道两侧尽是来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水泄不通的,竟是比陆缙班师那日也丝毫不减。
到了国公府前,克择官手拿花斗,将谷豆,铜钱和彩果一路望门而撒,引得幼童门争相拾取,场面又热闹几分。
下了轿,跨过马鞍,江晚吟被安置到一处虚帐内稍事休息,两个人牵巾而行,又继续拜家庙。
交拜礼毕后,礼官撒了帐,到这里,仪礼过了大半,江晚吟方得喘|息。
陆缙去了前头宴客,江晚吟则留在了新房里。
住的还是披香院,不过院落修葺一新,已经看不出从前半分痕迹。
江晚吟既熟-->>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