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的疯批基因,皇帝在浙江当张异出现在这里,许多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观音奴并非傻子,她回想过去种种,所有的不合理此时都有了解释。张异知道她【红杏出墙】,却任由她离开。不是张异心里有她,而是张异在利用她。这家伙是朱家皇帝的人,而且关系远比她想象中的深厚。她气急败坏之下,本能抓住张异的手,想要给他一个过肩摔。张异笑笑,将身体重心下放,挡住了观音奴的动作。观音奴又哭又笑的,直接将张异推倒,然后去找那些玻璃碎片。她红着眼睛,想要发泄张异骗她而引发的怒火。张异只是笑眯眯的,手下却不含糊。地面技,已经玩过许多回了……二人在营帐中搞出来的动静有点大。隐约还夹杂着一些哭声,守在外边的周通等人,有些尴尬。进去不是,离开也不是?周通瞪大眼睛,让神机营的同僚扛着枪,将不远处的俘虏赶得远一些。“小真人,您可悠着点!回头我怕是不好交代……”观音奴的身份很特殊,皇帝一直没有给她定性。张异和她的流言,本身就很危险。不过周通相信,以张真人和朱家的牵扯,他利用自己手中一些小小权柄,去站在他这边,未来肯定是非常不错的投资……深厚的营帐中,观音奴和张异的动静逐渐减少。也不知道里边变成什么样子?营帐内,张异从观音奴的身后,死死盯固住她。他的脚盘在一起,固定住观音奴的双腿,他的手,同样也锁在观音奴的脖子上,任由她挣扎,也无济于事。观音奴眼见实在不能挣脱张异,就咬人。张异倒抽一口气,这婆娘疯起来,是真疯呀。他的手臂上,很快有了一丝血色,观音奴咬得很凶,但张异一声不吭。过了许久,她突然不咬了,只是低声抽泣。“你骗我……”然后,抽泣变成哭声……张异叹息,道:“立场不同,只能对不住!”“我不管,你骗我……”她伤心之下,见张异还敢反驳,又是咬了一口。张异又是吸了一口气,骂道:“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就爱动口?”“让你骗我,让你骗我……”“骗你,难道你就没骗贫道?搞得贫道有多对不起你一样,你自己想想,你选择跑路了,若我真是无辜的,我流放琼州的事情,要不要算在你账上?”观音奴闻言,登时不说话了。她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有些事情她也懂。当自己离开的时候,张异肯定免不了要责罚,这也是她对张异,一直心有愧疚的地方。张异的牺牲,想起来她就心疼。只是这种心疼,随着这个臭道士的出现,变成了她的恼羞成怒。她在王保保面前的坚持,似乎成了笑话。“放开我!”观音奴压着声音,朝着张异道,虽然语气中还带着火气,张异却能听出她一丝脆弱。二人之间,多少也算是有默契。张异松开手。她飞速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模样,观音奴面无表情,从裙摆上撕开一些布料。她回头,给张异包扎,把张异看得哭笑不得。张异身上一共有三处伤口,双手被人咬出血。还有被玻璃扎破的地方,在肩膀处。包扎好双手,她冷冷道:“脱衣服……”张异没动,她怒吼:“让你脱就脱……”这声音,让外边的周通打了一个寒颤。我去,这里边出了啥情况?锦衣卫一直在监视观音奴,周通就是其中之一。在他们眼中,那位蒙古郡主,除了血脉是属于蒙人,人前示人,一直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哪怕皇帝将她发配清心观,她也不曾失了礼数。可是在张异面前,却如母老虎一般。不正常,很多时候就能代表一些事。周通微微叹气,此事不知道是福是祸?“咱们要不再站远点?”周通对神机营的同僚说道,这些人本来都在侧耳倾听,闻言有些不舍身后的八卦,但还是又前进了几步。营帐内,观音奴帮助张异包扎好肩膀的伤口,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上下打量张异,仿佛再一次认识此人。“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大元设下陷阱?”观音奴还是不甘心,低声询问张异。张异只是笑笑道:“这点倒是怪不到贫道头上,是你们的人,自己招惹贫道……”他从陈珂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清楚。观音奴听得目瞪口呆。从陈珂试图控制张异,到罗老接手……应天府的那些奸细,用事实告诉观音奴,什么叫做自投罗网。既然人家主动送上门,换成张异和朝廷,没道理不利用这件事,去算计北方。双方立场不同,彼此无论怎么做,都算不上过分。她再看张异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复杂。如果张异一开始是被逼的,后边她做的事似乎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外边联系的内容,全部是张异过手的。她想起一件非常羞人的事,那就是罗老给她那本绿茶指南,让她勾引张异的事。也就是说,自己故意勾引人,张异不但心知肚明,而且在主动配合。在有一瞬间,她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张异见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只是想笑。“你再笑?你不准笑……”观音奴有些恼羞成怒,张异虽然比她小两岁,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远远比她成熟。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十分暧昧,想起当初以为再也不见之时的冲动,她更是羞臊。不过想起此时两人的身份,她心中的不安,化成了遗憾。“我知道了!大家各为其主,我不怪你!你对我颇有照顾,是我对不住你!”观音奴看着周围狼藉的场面,想起刚才的情景,还一阵后怕。如果没有张异出现,自己的性命或者清白,都要交出去了。她起身,朝着张异行礼。张异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