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这么多梭梭草的地方,有老鼠是不奇怪的,那有黄羊也是不奇怪的。
而有了黄羊,豺狼一定会游荡在四周。
所以在无人的沙漠上,其实最危险的不光是这里的气候。
就拿新疆为例,那里的沙漠从我的童年第一次从课本接触,一直到去之前,我都认为是一毛不拔之地。
可是真正去过我才了解,光能统计出来的动物就足足有二百七十多种,还是只多不少。
像是豹子之类的对人类有威胁的动物,也是不在少数。
只是地方太大了,能吃的东西太少了,能遇见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对我们来说,我们是在露营,要过夜,那这些危险我们势必要提前排查。
尽管我和解传波都知道,这里并不是新疆,新疆有的危险这里并不一定也一样存在。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里不是新疆,所以新疆没有的那些东西,这里也不一定一样没有。
所以我俩可以说是在这方面十分的小心。
这一路上九死一生,近日里又是阴暗潮湿更是没能让人睡上一个好觉。
如果真的在休息的时候有突发情况出现,我们是不太可能能做到全身而退。
除非提前预知危险,做好防备。
要知道豹子和豺狼这些家伙,走路起来都没声儿,你甚至都不能知道它会不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身后。
虽然这些野兽都怕火,可是这么一堆小篝火充其量只能让它们在吃饱的前提下不愿意靠近罢了。
真是遇到饿到极点想要拼命那种,这在黑夜里的这团火,也难免会成为最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一团东西。
解传波走在我的左侧,他的枪一直端着,时刻保证着能够第一时间举起,但看他的神色却也比较放松。
“我说老张,看你这几天不太一样啊,你该不会是被那外国妞给蛊惑了吧?”
正走着,解传波突然就怼了我一句。
我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他满眼透露着心虚,估计那晚上我和苏安莹的谈话,这家伙肯定偷听了一些。
我没有讲话,而是静静的盯着他看。
解传波似乎被我看的发毛,便率先抬脚向前走去。
但是嘴上也没留情。
“我知道你护着他,但是俗话说,这人呢有四大祸根。”
“这说法呢是。。。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气是下山猛虎,财是惹祸根苗。”
说到这,解传波又扭头看向我:“我说老张,这酒我知道,虽然你平时也喝,但是没瘾,所以我放心。”
“可是其他四样。。。你这。。。几乎是全面败退啊,你可得注意了。”
我看着解传波这欠揍的样子,不觉得就吸了一口气。
“我说老解,这财。。。好像是说的你吧?”
“我怎么听说当初苏安莹给你提出价格的时候,你特酿的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应下来了?”
“你特酿的这几年不是在做生意吗?你好歹还口价啊?”
我直接就揭穿了解传波,让他老脸一红,连连咳嗽。
“不是,她实在给的太多了,我不。。。不也是怕她反悔。。。”
“咱哥几个就是底层人物,能出这个价格说明这外国妞不懂行情,我万一还口价人去找其他人了呢?这钱往外一亮,多少人想加入呢?”
我听完冷笑一声,接着往前走去。
我倒不是在追责,而是把注意力再给他转移回去,省的这家伙没事老想琢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