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子下面,粗糙滚烫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在姜冉的尖叫声中,她的下半身被强行从被子的另一段拖出来,上半身缩进了被子里……
“等等等等你不能——”
“我能。”
眼前一黑,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大手放在了她的膝盖上,把她的膝盖往外掰!
黑暗之中,肌肤触感更加明显!
她已经被吓到懵圈,心想这是什么禽兽上来就对她动手,抬脚不配合地使了吃奶的劲儿蹬他!
一脚提到他胸口,听他闷哼一声,然而也就仅此而已——然后再次被抱住脚踝,她抽了抽腿没使出劲儿来,正拼命挣,就听见他用沉闷的声音说:“别动,我看看你的伤。”
姜冉一楞。
也就是这五秒楞神,她的速干裤被扒了下来。
她速干裤原本捞起一边裤脚,露出受伤的膝盖,他脱得时候怕碰着她的伤口弄疼她,撑着她的裤腿,顺利地一下就将原本紧身贴身的速干裤退了下来——
此时,姜冉下半身就着一条小内,人像是剪刀一样打开,一条腿脚踝握在人家手里,而他本身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腿间……
这一幕,姜冉低头看一眼就羞到满脸通红。
“放开放开放开!”
她崩溃地喊。
“羞什么,你哪我没见过?”
北皎力气很大,不容她拒绝地锁死,脸上看上去也是很严肃——仿佛此时此刻横在他跟前的不是什么活色生香的美景,而是一头猪岔开腿躺在他的面前。
摒弃一切原有身份,这些年他确实成功地造就了医学生的气质,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没有生命的一块肉……
但凡被他摆弄的人脸红一下那都是她自己思想不纯洁。
姜冉不知道自己是活色生香比较好还是安心当猪仔好,抓过枕头捂着脸,只露出红红的额头:“我没事,只是擦伤,破了点皮,我都上过药了。”
在她沉闷的声音中,北皎顺势看了眼她的膝盖,是确实处理过了,但是处理的很粗糙——湿漉漉的伤口还没愈合,用盐水冲过了,但是伤口上还沾了衣物的细小毛绒,可能是上午伤口没好就急着穿衣服蹭上去的。
北郊两根手指黏着一根长长的毛扯下来。
“这就是关于东道主的形象与荣耀,下午连干六场、导致都黏在速干衣上的伤血肉模糊的伤。”
“……”
用词是挺耳熟的。
“不愧是你。”
他手一松放开她,她极其迅速地缩回被子里中,他冷笑一声,转身去洗了手。
拎着医药箱回到床边把人拖出来,又踢过垃圾桶接着,抓着她的腿重新冲洗消毒。
虽然抓着她小腿的力道很重,姜冉看见自己腿部都被抓住红色指印,但是他处理她伤口的动作却很温柔,她几乎没怎么感觉到痛。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她总感觉她好像听见了他呼吸的声音。
气氛不算紧绷,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
于是她死死地抱着枕头,露在外面的眼睛盯着他:“所以你今天中午跟我打电话吵架的时候是在出张家口机场来崇礼的路上。”
北皎没否认,就是听见“吵架”二字时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
姜冉瞪了回去,因为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