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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走进病房时,杨海宁一个人靠着床头。
悠悠评弹低声放着,醉江南的扬州小调,是病房里唯一的陪伴。
杨海宁虚无的望着窗外,一双曾经挥斥方遒的眸子,现在已显得浑浊。
阮漠寒坐到病床边:“杨老夫人。”
杨海宁:“阮小姐,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
“聆音……”
阮漠寒告诉杨海宁,聆音的氛围,现在有点奇怪。
和GS的合作戛然而止后,众人原本期待的丰厚回报落空。
当然不到有人辞职的地步,聆音无论如何,依然算行业巨头,给管理层和员工的薪资都算不菲。
诚如杨海宁之前到聆音开会时所说,聆音没有倒下,至少众人的生活轨迹不会发生巨变,能够维持以往。
杨海宁点头:“这不意外。”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稳住聆音,不要再出纰漏。”
“等到众人的心态稳定下来,才能再找机会,谋求新的发展。”
阮漠寒沉默点头。
她当然知道杨海宁说的对。
她发现自己今天来医院,其实只是为了听杨海宁,把她心底早已知道的话,对她说一遍而已。
安慰剂效应。
杨海宁笑笑:“阮小姐,你对聆音的关心,好像比我对聆音的关心更重。”
阮漠寒沉默。
聆音对杨海宁来说,是一份事业,是一生荣耀的成就,是理性。
可聆音对阮漠寒而言,是童年唯一的美好来源,是妹妹去世前唯一的一份安慰来源,是感情。
其实阮漠寒知道姜凯伦说的对。
无论什么事,牵涉到感情就很麻烦。
关心则乱。
阮漠寒开口问:“简总他……“
“他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体内药物代谢的差不多了,我在找人办手续,再过几天,就如他所愿,送他出国。”
“那柏静娴呢?”
杨海宁笑笑:“阿铭去问过她,她说要等孩子生下来,再决定要不要跟阿铭一起走。”
阮漠寒点点头。
“阮小姐,阿烁在公司,表现还好吗?”
“她并不在意聆音。”
“可她在意你。”
“在意我,我就该把我关心的,强加在她头上么?”
杨海宁又笑了:“阮小姐,感情不是这么算的。”
“那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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