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看着孩子的眼神温柔似泉水,白娇娇一进屋就看到了这温馨的一幕,她轻手轻脚走上前,生怕吵醒了孩子,细看之下,他长大了不少。
墨淮见他们回来便施下一道静音障,问道:“师父,探查的如何?”
“收获很大,就等着两日后那人来咬钩子了。”白娇娇心情甚好,晃着手中的锁灵囊,笑那几只黑水貂滚作一团。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墨淮疑惑道:“那这几只小妖会听我们的吗?”
“不听也得听。”鹤灵拿起锁灵囊将袋口松开,五只黑水貂“啪嗒啪嗒”掉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才稳住身形。
这屋里的人都极具压迫感,五只黑水貂紧紧抱成一团,晕头转向地说道:“你们要干嘛!我们不会屈服的,呕——”
“噫——”白娇娇连忙向后跳了一步。
鹤灵嫌弃地捏起鼻子,“好好看看你面前坐得是谁。”
黑水貂的大哥聚睛一看,这不是鹤族的人吗?他睁着大眼睛扑到鹤灵脚下,声情并茂地演绎经过:“鹤大人,这群小修士侮辱我们妖界之人啊!我们被关进袋子里没吃没喝的就这样滚了整整一天啊!”
“噗!”白娇娇看到黑水貂滚动的身姿不禁发笑。
真是给妖丢脸!
鹤灵踹了黑水貂一脚,“你在郊外自称是魔,可有此事?”
“魔?”他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再看向一旁恶狠狠盯着他的林显之,“冤枉啊大人,那话都是我们用来气这小子,我们生是妖界的妖,死也是妖界的鬼啊!”
“那我有事交代你们办,你们帮是不帮?”
一遇上事黑水貂显得有些犹豫,他谄媚地问道:“可以先说是什么事儿吗?”
鹤灵将想让他们扮做小孩的事说了一遍。
“不行!”黑大激动地说道。
“不行是吧,那我就把你们交给观无砚那个铁面煞神,不然赌场的牛角荷官也行,他们都在找你们呢。”
黑大瞬间怂了,观无砚可是掌管黑甲军的妖界大将军,玲珑赌坊的牛角荷官也不是个善茬,揍一顿到还好,要是让他把钱吐出来,那他可不干。
见鹤灵眼神凶狠,他又弱弱地解释:“我们四兄弟是没事,但黑五他在娘胎里就没吃到多少营养,心智不太成熟,这偷孩子的事,有去无回的,太冒险了!”
想不到这兄弟残杀成为惯例的妖界,还出了这种好哥哥,鹤灵也不好再责怪,厉声道:“有我们保护着,你大可放心。”
“哥哥,我可以。”黑五挥舞着自己的短矛,显然是还搞不清状况,只当是玩。
黑五自己都同意了,黑大便也只能选择相信鹤灵。
“只有一次机会,若被那人识破下次他绝不会再上当,”言岚拿出五个灵袋分给他们,“那人多年来都没被人探到踪影,定是有些特殊技巧。”
“妖族对同类的气味敏感,历时每只黑水貂戴一个灵袋,我们就藏进灵袋中,所以这次我们要分头行动,确保即使被掳走,也能跟着他。”
“墨淮,你也需一起去。”言岚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人。
墨淮诧异道:“那孩子怎么办?”
鹤灵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我们早就想过了,有一处地方比你抱着安全百倍。”
那就是鹤族禁地,那里有最强的法阵,且在悬崖峭壁的中段,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里面的鹤族孩子照顾小孩的经验比任何人丰富,况且,那贼人不偷鹤族的孩子,把孩子混进里面就对了。
听完言岚的安排,白娇娇虽然点头答应但心情却很忐忑,强烈的预感让她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等她发现似的。
两日后。
众人齐聚狐族,胡莹依旧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怎么样,手艺不错吧。”
五只黑水貂的身形本就似小孩,再加上胡莹出神入化的幻术,脸上的一些特征悄然发生改变,从尖嘴猴腮变得珠圆玉润,任谁看都是孩童的模样!
“哼。”鹤灵装作看不起般冷声搭腔。
白娇娇怕他们再吵起来,立刻打断道:“万一那贼人来了,看到我们聚着不就都露馅了,还是尽快各回各屋吧。”
“好,你们几个切记,遇到那人不能说话,实在忍不住哭就行。”胡莹嘱咐道,毕竟幻化的只是面部,嗓音可骗不了人。
她接着将几人分别带到孩子居住的木屋,白娇娇化作白光躲进灵袋,她跟的黑水貂就是最小的黑五,此时的黑五赤着脚晃悠,乖巧地坐在床边吃着波板糖,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情绪。
妖界的天空一直都是橙黄色的,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不刺眼也不昏暗。
黑五舔糖舔得舌头都发麻了,这个躲猫猫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都这么久了也没人来找他,但他答应哥哥要乖乖坐着,他叹了一口气,眼皮越来越沉重,香香软软的被褥像是在召唤他一样。
黑五一头栽进了棉被里,不多时,波板糖从放松的手掌里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他困得连鼻涕泡都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