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
慕长宁刚一回头,肩上就被放了一朵泛着光的杏花,是陆展清用内力凝成的。
“放在肩上,好吗?”
泛着柔光的杏花驱散着昏暗,照着一小片天地,缓解了慕长宁身处黑暗的烦躁。
慕长宁内心稍放,露了点轻松的笑意:“好。”
陆展清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打量着周围,道:“这是哪里?”
“应该快要找到‘极’了,”慕长宁跟随着他的目光,道:“不管血芝木是魔物还是灵物,终归是一段木头,能开花结果,已经是归宿了。”
“我们方才已经经过花的部分了,估计过了这,就能看到血芝木结出的果了?”
慕长宁点头,接上了陆展清的话:“是,这果,应当就是‘极’……”
慕长宁说了一半的话停住了。
陆展清朝他看去,询问道:“怎么了?”
肩上的杏花照着两旁凹凸不平的石壁。
慕长宁声音似乎有些凝重:“这里,方才好像打斗过。”
陆展清闻言,快步上前,指着石壁上那一道最深的刻印,道:“这是谢淮意的绢伞,还有这些——”
“是拙锋。”
慕长宁伸手感受着刀气在石壁上劈开的痕迹,很是担忧:“哥几乎用了全力,看来方才是一场恶战。”
石壁上挂着几滴暗红色的液体。
慕长宁伸出指尖,刚一碰上,指尖处就生出一股无明之火,似乎要将慕长宁的整只手都焚烧殆尽。
焚烧的疼痛噬心灼肺,慕长宁一惊,连连甩手,又将指尖抵在石壁上,才压下这一点灼热滚烫的火苗。
“是四家的血。四家之间的血若是相碰,就会灼烧。”慕长宁有些急:“他们一定有人受伤了。”
陆展清上前捉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他的指尖,确认无事后,护着他往前走:“三三别急,我们这就去。”
影二五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咬着牙起身,跟在两人身后。
封闭的洞口处一阵摇晃,巨型人影砸开了洞口,把自己硕大如牛的头,塞了进来。
影二五惊得浑身僵硬,努力地维持着语调的稳定:“要、要停下来先对付那个吗?”
“不必。”
陆展清伸手拨开挡在慕长宁头上的藤蔓,看都不看身后:“还有阵法,我们时间够。”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巨型人影发出了嘿嘿的笑声。任身后的雾气怎么逼迫催促,都一直在那里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