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穿白制服的护士走进来,嚷着:“一病一陪护,其余人员请离开病房。”隔壁床探病的家属起身准备走。
阿文也对伊莎贝说:“你快回家吧,今天多亏了你和贾斯汀…”
“你跟我还说这些。”她打断,“明天早上,我打车把杨阿姨带过来,给你带早饭。你把三姨家的地址发给我。”
阿文担心的就是俩老人她一个人顾不过来,尤其她妈还是个高血压患者,她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这就是摆在独生子女面前的难题,如果两位老人同时病了,难道要把她分成两半吗?听到伊莎贝想的这么周到,她松了口气。又想到那个被老婆看着出不了门的白面瓜,不免咬了咬后槽牙。
上了出租车,伊莎贝给贾斯汀发信息说自己在回家路上了。
一会儿,贾斯汀回说,好的,我今天会加班到很晚,你先睡吧。
他熄掉手机屏,眼前是一头深棕色浓密如海藻般的长发。
虽已深夜,那人却依然眼神灼灼,目中含着两汪柔水。她把一杯热气氤氲的茶推到贾斯汀手边,轻声关切,“还要run很久,喝点茶吧。”
眼神和语气在袅袅热气里,无限温婉。
贾斯汀点了一下头,却没腾出键盘上的手去喝那杯茶。
片刻之后他托着电脑坐到罗宾旁边,罗宾自知做错了事,赶忙往旁边挪挪,让贾斯汀坐下。
“你为什么把她叫来?”贾斯汀眼睛仍盯着屏幕,低声却充满责备。在公司他已经尽力避免和她共同做项目了,这次,却因为自己翘班去接女友而欠她一个人情,让他心里不舒服。
罗宾挠挠头,“这不你一直不回来,就朱恩她tabae用得比较熟么···我也是想赶紧弄完···”
算了,他也是一片好意。再说朱恩今晚加班,纯属自愿帮忙,他也不能一直对大家板着脸,只能猛灌咖啡,埋头争取事情早点做完。
凌晨三点过半,朱恩端着电脑来到贾斯汀对面,把电脑转过来对着他,“贾斯汀,你看这样ok吗?”
朱恩已经摘掉隐形,换上一副无框眼镜。她拖着腮,长发垂在一侧胸前,指着屏幕说:“待会我把这个导出来···”
贾斯汀检查一遍,“非常好!多谢你,朱恩。”
罗宾在一旁打着哈欠边看表说:“明天一早还得继续,这会儿别回家了,去旁边酒店睡几小时吧。”
这在他们公司是常事,项目时间紧张时为了节省通勤时间,员工可以在隔壁的酒店住。
罗宾伸着懒腰等贾斯汀的回答,朱恩也在等。
贾斯汀看看眼前的电脑,又看看外面漆黑一片。两秒之后,他站起来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