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见霍子玉说的情真意切、十分诚恳,还没开口,孟郊道:“子玉,你发个誓给你二哥听!”
霍子玉还没开口,韩愈赶紧拦住道:“别,咱们不兴那一套,子玉是个有情有义、讲信用的人,你只要说,我就肯定会信!”
“哈哈哈,这不就好了!”孟郊赶紧示意霍子玉举杯,然后对韩愈道:“你看我前几年就说,我是女儿嫁的早,不然我肯定把自己女儿嫁给子玉,这叫亲上加亲!”
说完又对韩愈说道:“赶紧的,干一个,以后咱们兄弟关系就更好了,彻底成一家人了!”
霍子玉得了便宜自然卖乖,赶紧给韩愈敬酒,韩愈笑道:“除非你俩将来在我家里过节日,否则你别叫我岳父,听着不得劲,你还是喊我二哥就好,咱们跟美贞各论各的!”
孟郊笑着一拍韩愈肩膀道:“嘿,大气,还得是你啊,老二,我孟东野今天算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废话!”韩愈白了一眼孟郊。
孟郊厚着脸皮说道:“你看韦渠牟,死活非要拜子玉为师,认定他是诗仙李白转世,他侄女韦丛不还是照样嫁给子玉么?就像你说的,各论各的,没什么问题嘛!”
提及韦渠牟,韩愈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对霍子玉道:“子玉,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背后说人坏话的意思,但是我还是要跟你提个醒。”
“二哥说的哪里话,咱们干嘛说这个,你直说便是!”
“关于大哥说的韦渠牟,你留个心眼。”
“怎么,大哥,他有什么问题么?”
“倒不是说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他做事欠妥,将来可能出大问题。”韩愈认真说道。
霍子玉见韩愈严肃的模样,也认真了起来,赶紧说道:“二哥仔细说说。”
“韦渠牟有很多徒弟、学生,你也知道吧?”韩愈问道。
“不错,还经常领着几十号徒弟来拜我,给我整的还挺尴尬。”霍子玉无奈说道。
“这种说出来也算尊师重教了,倒也无可指摘,但是他对他的徒弟管控有些严格了,或者说,不是管控,而是控制。”
“控制?”
“不错,”韩愈说道:“他和他的徒弟帮东林做了不少事,但是我慢慢发现,他对自己徒弟说了什么事,跟什么说了什么话,都要过问,甚至要怎么跟不同的官员来往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包括跟什么人吃了什么饭,送了什么礼物,他都过问,而且记录在案!当然,他的学生做什么事,也都是他安排!”
“确实有点不对劲,”孟郊率先奇怪道。
霍子玉闻言也有点惊讶,说道:“怎么跟人来往、交际,做师傅的跟徒弟交代一番,倒也是无可厚非,反倒是把一切记录在案,有些蹊跷,或者说古怪了!”
“当然,千人千面,不同的人性格不同,他或许也是严谨吧,是我多虑了可能,”韩愈道:“我只是觉得欠妥而已,找时间,你可以跟他装作无意地聊一聊。”
“嗯,明白了,”霍子玉点了点头,然后心中对韦渠牟多了一点心思,毕竟他对历史上的韦渠牟并不太熟悉,自己如今身居高位,做事还是多小心些,毕竟韦渠牟这个事,已经有结党的嫌疑了,虽然韩愈没有说,但他明白自己二哥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