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卢以清又道:“这一程给你添麻烦了。”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秦瑶马上道:“本?来在这双河镇还要花钱打点,夫人这一来,日后就连县令都要敬我三分,更何况这双河镇的民官。”
卢以清微微颔首,“实在是有些担心丞相?的身子,便不多款待秦老?板了。”
“夫人来此本?应我做东,哪里有让夫人款待的道理。夫人,前方?路远,夫人定?要保重身子。多吃些饭食。”秦瑶叮嘱道。
“嗯。”卢以清点了点头,又想到了那位令秦瑶跑下?一切也要跟着一起出来的诗人,但想了想,毕竟是人家私人的事,也不好过问。
他们在双河镇没再多待一日,连夜便又开始往前赶路。
就在他们离开双河镇的第二日,收到了一封书信,联系到柳安了。
彼时,卢以清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大半。
……
马车一路往前,里面的人凭着外面的天气便能知道如今大概走?到了何处。
柳安的手轻轻放在离心口?不远的位置,即便是轻轻呼吸一口?也是有些疼的。但他不能再等了,幽州一直在连续攻陷,他必须尽早到地方?。
战乱结束的早一日,百姓便不用在那种水深火热中度日。旁人可能不知晓,但自?幼生活在幽州的柳安可是清楚的很。
“丞相?,到了。”驾马车的人是秦瑶的人,他本?觉得马车慢,想要骑马来。
可惜这身子不行了,到底不是当年能孤身纵马去长安的人了。
他手落在帘子上,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象,心中却有些胆怯。
思量片刻,他还是慢慢掀开了帘子。
掺杂着细雪的冷风迎面而来,吹在他的泪痕上。这风刺骨的冷,又格外的暖。
他呼出一口?气,热气飘起,化了双睫上的霜雪。鼻尖有些冷,不用想也是红彤彤的。
“丞相?,我们现在去哪?”
“丞相?,实在是太冷了,我们寻一处地方?落脚吧。”
“丞相??”
外面驾马的少年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许久后,他道:“外面,很冷吗?”
“冷啊,比大雍不知道冷了多少。”那少年笑着,“丞相?您久居长安,此等天气更是难以忍受,不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是啊。”柳安掀开外面的帘子,准备下?去。
“丞相?,您的身子。”
他抬了抬手,示意少年不必这般担心。
脚落在雪地上,落在幽州这片土地上时,他心中的痛终于?耐不住了。
‘日后我儿?,就守着幽州这边地,为大雍护好这一处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