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瞧见了周禾站在那里,朝着他笑了笑,说:“丞相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丞相也不等等属下,属下能给丞相出?谋划策!”
“周禾。”柳安轻唤一声。
“属下在!”
一股风吹来,地上的残叶在空中?卷了一圈,带走了周禾。
他想起了那一年第一次见周禾的时候。
“你若跟我走了,能为?我做什么?”
“丞相若是让奴才?跟着,奴才?不才?,但能为?丞相出?谋划策。”
“哦?可朝中?人?多的是聪慧的。”
“奴才?拿针扎死他们!只要丞相想要往前走,纵使?前面有群山,奴才?也能夷为?平地。”
“好大的口气,这样大的口气,不可自称奴才?。跟我走吧,周禾。”
“丞相知道奴、属下的名字?”
“快跟上。”
“丞相。”王津轻唤一声。
柳安苦笑,“记得时常去瞧瞧周禾的妹妹。”
“属下明?白。”
在走进书房前,他又问了句,“夫人?还没回来?”
“夫人?又去找诗良了。”
“还没死?”
“夫人?不许他死。”
柳安点了点头,“记得帮我插两刀。”
“是。”
书房中?只有柳安一人?,他点了一盏灯,往前俯着身子,凑在灯火前细细看上面的字。不难看出?,先?帝在书写时有几滴泪落在了上面,而后,上面也留下了柳安的泪。
这是一封歉书,先?帝早知道了柳安是谁,许多人?未曾见过柳安的母亲,但先?帝见过。他不知道柳安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总归知道,柳安是带着恨意来的。但他的致歉只能给柳安一人?,昭示不了天下。
柳安整个人?像失重一般倒在椅子上,恩怨轮回,帝王无奈难道他家人?就有错吗?
最可恨的事,他若是明?白了帝王的无奈,又将家人?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