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点点头:“辛苦你了。”
田坤笑了笑,起身出门。
这是他的房间,一剪梅的房间在二楼廊尾。
一剪梅扶着许青云坐下,然后看了他一眼,突然就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她调侃道:
“要不是你这张脸四四方方的不多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都经历了什么啊!?”
许青云揉了揉黑眼圈,叹息道:
“一言难尽。”
这十五天来,他过着非人的日子。
但是他又不能跟人吐槽自己的悲惨遭遇,因为他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活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想象那种,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每天都要饿到极致,才有一个面包吃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也不敢深睡,困了就喝一瓶红牛,好在一直中奖,这才没被黄沙埋了,没被狼叼走了。
俄顷,田坤端了些简单的吃食进来。
许青云吃饱后就在田坤的房间睡了,田坤另外开了一间房。
……
深夜,寂静无声。
虎门客栈的客人都睡了。
许青云被一泡尿惊醒,没找到茅厕,便出门顺便找个地解决了一下。
回来时,廊尾那边传来些轻微的声音。
“别过来!别过来!”
像是一剪梅的声音。
许青云眉头微皱,嘀咕道:
“该不会是公主殿下半夜沐浴,又被老鼠盯上了吧。”
他想起汾城民宿的那个夜晚,莫名有点激动。
快步来到房门外。
“别过来!”一剪梅有气无力的,疑似被吓坏了。
许青云准备推门而入,英雄救美,将暧昧进行到底。
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不知道一剪梅的真实身份是公主殿下,看了就看了,不知者无罪。
现下知道了,还贸然闯入公主的房间,那就是顶风作案了。
身份地位的转变,导致性质截然不同。
略作思忖后,他抬起手指轻轻戳破了窗户纸,赶紧把眼珠子凑了过去。
他惊呆了。
只见一剪梅衣衫完整的瘫软在地上。
一个拿着匕首的人缓缓走向她。
此人,正是田坤。